落在一处府邸的树上,隔着飞檐阁楼与雕梁画栋,定定的望着石清莲走上马车的身影。
马车前摆着小凳,但要抬腿上去,他还记得石清莲当时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打颤的模样,怕是要费力,果不其然,石清莲动作迟缓的走上去,进马车的时候,还用手不自然的摸了一下发鬓。
沈蕴玉的瑞凤眼缓缓眯起。
他刚才从定北侯府中先走,已经命人将这药物的效用都查清楚了,此药名为媚骨香药,一男一女中,只要有一个人用了,并与另一个人交合,那两个人都会对此事产生欲念,无药可医,时效长达半年左右。
所以,他才会对这个女人如此在意。
此药第一次时会让人失控,但往后效用越来越淡,硬抗也能扛过去。
但是不知道为何,一想到石清莲,沈蕴玉又觉得手骨发痒。
他自从碰过石清莲之后,一直如此。
此时他盯着马车上的剪影,脑子里却总是掠过他想象之中,石清莲脸色绯红的倒在马车上的样子。
他凝眸望着那辆马车,分明知道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不想走。
他有无数种方法将今晚的事情告知给这个江夫人,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亲自去说。
大
概两刻钟之后,江逾白便带着江照木出了定北侯府,江照木在外头骑马,江逾白推开了马车的木门,走入了马车。
在江逾白走入马车的时候,沈蕴玉靠着树站着,胸腔内突然涌起一阵烦闷。
像是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被人碰了一样,那种烦闷在他心头盘桓,他站在原地片刻后,拧着眉跟上了江府的马车。
江逾白带着江照木,石清莲一道回了江府。
江府内灯火通明,江逾白拽着江照木便去了祠堂,看样子是要亲自动家法,石清莲还惦记着沈蕴玉呢,她便行了礼,告知江逾白要去睡了。
江逾白心疼的摸着她的脸,语气格外温柔:“去吧,这些时日操累到你了。”
石清莲面上温顺,心中却对江逾白的态度感到嘲讽。
她上辈子那样真爱江逾白,也没瞧见江逾白如何对她好,这辈子她随便糊弄糊弄,江逾白反倒对她格外怜惜。
她行过礼后,便从江逾白这里离开,回了清心院。
她叫墨言派两个小丫鬟在清心院外看紧,不准任何人进来,包括江逾白,又让墨言守在自己的外间门外,然后自己在房间中飞快掏出来几张宣纸凌乱的摆在靠近窗边的书案上。
今晚沈蕴玉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