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直接跟着他们住在培训会场,得外宿一个星期。”
“裴绍老师真好!”关婧顺着她的称呼说,说完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嘀咕了一声:“裴老师就裴老师,怎么还裴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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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整整一国庆的裴绍飞回京江后,屁股还没坐下,就被裴竞序的一通视频电话安排得明明白白。
“是,在推进。依你要求定在十月中旬了。”他架起ipad,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整个人没坐样地陷入沙发里:“就为了这事,你特定给我打视频电话。我才到家,刚放下行李,水都没喝一口,你就不能对你手下的员工兼具你亲爱的堂弟表示一点,哪怕一点点,亲切的关怀?”
“我看你也不是很渴。不然哪来这么多废话。”电话那头传来裴竞序兴致缺缺的声音。
“你今天吃枪药了吗哥?谁惹你了?”他凑到屏幕面前,去分辨裴竞序的神色。
裴竞序同样倚在沙发上,黑色衬衣开了一颗扣子,双腿随意地搁在搁脚凳上,少见地拢起了眉心:“你的那个学生。”
“啊?我的学生?”裴绍这几天忙昏了头,无暇顾及自己带的学生,反应了几秒,才知他在说许听晚:“她怎么会招惹到你。你俩就见过一次面,能有什么交集的,别开玩笑了。”
裴竞序轻阖双眼,两指摁了摁眉心,深吸口气,接上自己没说完的话:“你的那个学生是符盛门下的吧?”
“是啊。项目方案就是她写的。”裴绍以为他贵人多忘事,好意提醒他道:“就是那天来公司参观拿衣服擦墙的小女孩。哪有你这样的,说完别人转头就忘。”
裴竞序听完他罗里吧嗦的介绍完,‘嗯’了一声:“君达这边需要一个助教,她是你和符盛的学生,正好起到协调的作用。那几天你带她。”
他说这话时语气漫不经心,似是记起某件事时顺口提起的一句话,正是与裴绍那句‘毫无交集’完美契合。
“可万一符老师也要她做事。”
“你直接跟他要人。”
“符盛才是她正儿八经的导师,我这一业界导师要不这样,用你的名义。”
裴竞序记起许听晚极力避嫌的样子,拢了拢眉心。
“裴绍。”
裴绍猝不及防地被点名,‘啊’了一声。
只见裴竞序敞腿,突然凑近屏幕,问他:“把自己当做甲方这事很难?”
他是许听晚的业界导师,可他同时也是符盛的甲方啊。意识到这点的裴绍突然直起了腰背:“不难。一点不难。”
“你安排一下。所有行动都跟我们。”
“好。但我怎么觉得”
裴绍总觉得裴竞序在替自己安排学生,他分明说过‘自己的学生自己带’,现在怎么反倒替他管起许听晚的事来了。
可这一切容不得他细想,话未说完,裴竞序就已经挂断了视频。
裴绍抿了抿嘴,想骂人,一张口又觉得嘴干。他抄起茶几上的凉白开,一口气喝完,才勉强把满肚子的怨气生生消化下去。
消化完,还得继续干活。他办事效率很高,当天就问许听晚要了个人信息,按照君达这边的行动,给她定了同一个酒店。
定完,问她:【当天怎么过来?】
许听晚在收到裴绍消息的同时,也收到了符盛发来的微信。
符盛:【这次气候学习计划人手不够,君达那边希望你能一起跟进。到时候你就跟我们一起过去,到会场后再由裴老师带你,他会给你安排好。】
她简短地回复‘收到’,然后退出页面,转而跟裴绍说:【我跟符老师一起过来。】
开展气候学习计划的那天,许听晚拉着行李箱,早早地在约定的地方集合。
钟宿没想到许听晚会来,因为当时符盛给出的名单上,并没有许听晚的名字,所以此时在集合地点看到许听晚,难免有些诧异:“你怎么也来?”
两人早已破罐子破摔,这会儿谁也没给对方好脸色。钟宿问这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轻蔑与不屑。
许听晚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轻蔑的,文章文章写不过她,导师导师抢不过她,难不成现在都流行以好逸恶劳为荣吗?钟宿到底有没有背过《八荣八耻》?
见他那一副无功自傲的模样,许听晚冲他抬了抬下巴,用狂得六亲不认的语气对付他死皮不要脸的勇气:“来当你的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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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学习计划的会场定在cbd附近的高档酒店,酒店拥有两千多平的会议场地,除了开展教育培训之外,吃住也都安排在了这里。
符盛此行一共带了四个人,三个男生是一早就敲定的,而许听晚则是借了裴绍的光。
商务车上,符盛又挨个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轮到许听晚的时候,钟宿想起她上车的那句‘来当你甲方’,心下不快,直接抢话问符盛道:“老师。如果许听晚跟裴老师的话,那她是算校方这边的,还是算君达那边的?”
“我正要说。”符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