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招呼,就悄悄下了车。
来到招待所,几人定了两个房间,夏晓梦和陆雪华一间,田满仓和褚洪刚一间。
折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夏晓梦几人吃了口饭,又找招待所借了电话,给秦主任报了个平安。
告诉他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会住在这儿,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挂了电话,几人就出发去矿场。
招待所离矿场不算远,走着去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省城的天气比东陵县要暖和一些。春风暖洋洋的,吹在脸上很舒服。路边也开了各种说不出名字的小花。
陆雪华拉着夏晓梦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田满仓和褚洪刚跟在后边,负责拿包袱。
几人溜溜达达,没一会儿就看到了矿场的牌子。
刚走到门卫,就被拦了下来。
看门的老大爷带着安全帽,表情严肃。此时正披着一件大衣在抽烟。
看到夏晓梦他们,扯着大嗓门喊道,“你们找谁啊?”
夏晓梦甜甜一笑,拿出一盒烟递了过去。
“大爷您好,我们是从东陵县过来的,想找丁友顺组长谈点事情。”
大爷接过烟,看向夏晓梦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凤凰牌香烟,贵得很。平时他都是看别人抽,他过去蹭一口。
没想到这小姑娘倒是大方,一送就是一盒。
大爷脸上瞬间有了笑容,就连声音也温柔了不少,“姑娘,有介绍信吗?”
夏晓梦点了点头,把介绍信递了过去。
大爷不识字,连介绍信都拿反了。可还是假装能看懂的样子看了半天。
“行,进去吧,最里边那趟房,左边第一个办公室就是。矿场里边不安全,没事别乱走啊。”
大爷一边嘱咐,一边把安全帽递到几人手上。
夏晓梦笑眯眯地谢过,带着几人进了矿场。
这是几人第一次进矿场。里边很大。一堆又一堆的煤堆得像小山一样。所到之处都是黑黢黢的。
尤其是旷工的脸,黑的都看不清人的长相。只能看到一双双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这里很少有外人来,女人更少。像夏晓梦和陆雪华这样漂亮的女人,那更是少上加少。
几人走在路上,回头率那是百分之百。
陆雪华被看得心里发毛,连忙躲在夏晓梦身后。
褚洪刚见状,大摇大摆地走到两人前面。梗着脖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谁敢看过来,他就瞪回去。
意思就是,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让他这么一瞪,还真就没人敢往这边看了。起码不敢再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
褚洪刚难得牛气了一回,脖子仰得更高了。结果脚下一个不注意,不知道踩了什么东西,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惹得夏晓梦几人一阵哄笑。
褚洪刚觉得丢了面子,骂骂咧咧地朝地上看去,这才发现满地都是废煤渣。
立刻扯了嗓子喊道,“哪个不长眼的把煤渣到路上了?害小爷差点摔跤。我摔了不要紧,万一摔了我老大,我抽你们丫挺的。”
陆雪华尴尬地翻了个白眼,拉着夏晓梦远离褚洪刚。
褚洪刚就跟狗皮膏药似的,又凑了过去。
几人就这么来到办公室。
夏晓梦敲门进来,见里边只有一个人。那人身量不高,一脸麻子,带着个安全帽,似乎刚要出门的样子。
“您好,请问您是丁组长吗?”
丁友顺打量了夏晓梦几眼,“是我,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丁组长,我们是东陵县莲花大队的。我们秦主任之前应该跟您联系过。这次过来,是想跟您借个人。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丁友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也不着急出门了,摘了安全帽,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哦,你们是来找李建国的是吧?你们秦主任跟我说过这事。其实吧,让他过去也不是不行。可你们也看到了。
矿场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他要是走了,他的工就得有人顶上。
这一时半会儿的,你让我上哪儿找人去?再说了,老李干得那都是技术活儿。一般人想顶他的班,还顶不了呢。”
丁友顺这一番话说得半真半假,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捞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