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夏大海听她这么说,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我觉得小玉不是这种人。她挺善良的。每次看见老人,都会扶着她过街,看见乞丐也会给零钱。
她还帮妈买菜,帮晓芝拿东西。那时候,他还不认识咱们家人,总不能是装出来的吧?”
夏晓梦不置可否,她这个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单纯。
“好啊,那我问你,罐头既然不是你送的,那它是怎么跑到高老太手里的?
高铁牛可说了,那是她姐给他们邮寄回去的,不是他自己在外边买的。”
夏大海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就是不愿意相信。
“那就不能是小玉自己买的吗?她在咱们家吃过,觉得好吃,就想让家人也尝尝。于是去外边买了一盒回来再邮寄回去。这样不行吗?”
夏大海越说越激动,夏晓梦也当仁不让。
“好啊,那你就问问她在哪儿买的。她要是能买到,不管多少,我全要了。
大哥,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我也不难为你。这样吧,你给我一周时间。
我保证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一周以后,如果高玉玉还像以前那么对你,那我就收回我今天说的话。让你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
夏大海没再说什么。拉开房门转身出去了。
李桂花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年前能把喜事给办了,哪成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过这样也好,早点认清这家人的真面目,总比结了婚再认清的强。
这样想着,她和晓芝默默把饭桌给收拾了。
另一边,高玉玉从夏家出来,带着母亲和弟弟气呼呼地回到家。
一进门,她就甩掉了脚上的鞋,气鼓鼓地坐在床上。
“妈,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给你邮寄的罐头,你直接吃了不就完了,为啥还要带回来?
还有你,铁牛,第一次去人家家里,就指着人家鼻子,说人家偷东西。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啊?
你让人家怎么想你姐?”
高老太见儿子挨了骂,也来了脾气。“你喊什么?不就是一盒罐头吗?你给我那就是我的,我想在哪儿吃就在哪儿吃,你管得着吗?
铁牛骂得也没错,那个夏晓梦就是个小偷。火车上的时候,就是她偷了我们的罐头。要不是因为她,你妈能摔成这样吗?要不是看在她是你未来小姑子的份儿上,我早就找她要医药费了。
你不知道心疼你妈,还在这儿骂你弟弟。高玉玉,你这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高老太这一番话着实让高玉玉有些伤心。
她怎么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她为这个家,为两个弟弟做的还不够多吗?
这个家吃的用的,有哪样不是她高玉玉赚的。
她为这个家劳心劳力,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到头来就换来一句胳膊肘往外拐,这能让她不寒心吗?
高玉玉擦了擦脸上的泪,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妈,我跟你说实话吧。这盒罐头本来就是人家夏晓梦留下的,是我想让你们尝尝外国罐头是什么味儿,从人家家里偷出来的。
结果你们又给拿回来了,还倒打一耙说人家是小偷。这事儿要是让夏大海知道了,你觉得我俩的婚事还能成吗?
我俩的婚事要是成不了,你两个儿子的工作还有房子可就全泡汤了。”
高老太这才想起这一茬儿,一脸惊慌失措地拉住高玉玉的手,“闺女,那可咋办啊?要不,咱们回去给他们道个歉吧。
他们家大业大,应该不至于为了一盒罐头就翻脸吧?”
看着高老太着急的样子,高玉玉到底还是心疼母亲,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叹了口气,“道歉就不用了,等我先探探大海的口风再说。说不定,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呢。”
第二天一大早,夏晓梦就打算去看看故人。
临走之前,她把田大婶给她拿的包袱给打开了,想看看里边都装了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沉。
这一打开不要紧,里边装的全是东黑省的特产。
有粘豆包,土豆干儿,西陵粉条,还有一大块熏好的野猪肉。
夏晓梦心里一阵暖,从里边挑了几样,用纸袋包成两份,就出了门。
夏晓梦拎着几个纸袋来到木材厂。
这里的门卫还跟以前一样,不怎么管事儿。见夏晓梦进去,就跟没看见似的。
夏晓梦拎着纸袋,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木材厂似乎是扩建了,车间也比以前多了一排。工人们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压根没人注意到她。
看着木材厂在严厂长的带领下越来越好,夏晓梦心里由衷地高兴。
她来到厂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距离上次见到严厂长,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