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用昭阳姨母的名义去威胁别人。说一次还好,别人还觉得她聪明一点,说的次数多了,别人就会说她的脸怎么这么大。
郑敏君就是要让郑家的人知道,郑家无用了。
早当年,也是昭阳长公主把宁安长公主从郑家这个泥潭拉出来的。
郑敏君无法让母亲改变想法,或许母亲的想法才是对的吧。大多数人都是跟她母亲那般想,她有时候感觉自己跟这些人格格不入。
另一边,罗翠芬在院子里种菜,她不喜欢在院子里种花,就想着种菜。种菜好,还不浪费地。
沈六爷还在那边翻地,妻子要种菜,那就种菜,也就没有必要去种花种草。
“听说那些人都喜欢举办赏花宴,我在院子里种菜,会不会不大好?”罗翠芬问,“要是他们来家里,就看到那些青菜,会不会觉得没有东西看?”
“没事,种菜就种菜,我们家也没有那么多人过来。”沈六爷道,“那些身份高的人,你给了帖子,别人也不见得就过来。”
“今天,我在脂粉铺子看到一个人,那个人还真是厉害,一点都不给她女儿面子,在铺子里在其他人的面前,她就直接落了她女儿的面子。”罗翠芬在撒种子,“那个女儿也真是没有用,还想着要娘的东西贴补她婆家,太不像话了。我瞧着那个女儿也是穿金戴银的,怎么她还有这样的想法?”
“可能是想节俭一点?”沈六爷也不懂得。
“都说姑娘喜欢拿着婆家的东西补贴娘家,搜刮娘家的倒是很少见。”罗翠芬道,“当母亲的倒是拎得清,女儿变成这样,应当是她没有教导好,她当年可能是在忙着其他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她忙着后宅的斗争,她丈夫是不是妻妾成群?”
“不清楚。”沈六爷道。
“你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罗翠芳道。
“你见过一面的路人,我又没有见过,哪里知道。”沈六爷委屈地道,“妄加猜测,还猜测错了,那不就是侮辱了人家吗?”
“也是。”罗翠芬想想也对,“以前,我们山脚上的镇子上,那些稍微有钱一点的老爷,他们就喜欢纳妾。”
实际上,按照朝廷的规定,那些稍微有钱一点的人,钱不是特别多,也没有官职在身,他们就是没有纳妾的名额的。但是民不举官不究,人家纳妾又没有在官府备案,没有人去举报他们,这也就不算犯法。
真要是被举报了,府衙顶多也就是罚那些人交钱,打几板子,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那就是要么有钱,要么有权势,总得要有一样,这才能名正言顺地纳妾。有的妾室,在家里看似有名分,真要是算起来,没有在府衙备案的妾室,那都是不合法的。
“村子里还有人送家里的姑娘去当妾。”罗翠芬道,“当妾,他们还能拿到多一些的聘礼……那也不算是聘礼,分明就是卖身钱。当妾室哪里有那么好当的,有人当了几年的妾室就病逝了,娘家人都不知道她们在婆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他们就是宁愿让女儿嫁给人做妾,也不愿意女儿嫁给农夫。”
“这样的人很多。”沈六爷四处游历的时候,他就瞧见过。他们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他们拦住那些父母不让女儿去做妾,等他们走后,那些父母还是会送女儿去做妾,“你又有想法?”
“没!”罗翠芬道,“就是遇见了就看见能不能拉一把,拉不了,那就算了。”
罗翠芬想京城里的那些人多有钱啊,没有那么多人需要她的帮衬。她的身份低微,别没有帮衬到别人,自己就遭殃了。
“你只要记住这里是京城就行。”沈六爷道,“就是委屈你,让你得压制自己的脾气。”
“这没什么。”罗翠芬认为这不算委屈,只要能赚钱送回山寨,这就行了。
寨子的那些人都没有继续当土匪,他们都有正经事情做,就是还是缺钱。罗翠芬想还是赚钱要紧,她也是正正经经地赚钱,没有去打劫了。
她夫君说的对,不管她有没有杀被他们打劫的人,那都是不对的。他们还是得靠着他们自己的双手,这样赚的钱才是干净的。
“等这些地里长出菜来,我们也能省点钱。”罗翠芬道,“在外面买菜太贵了。”
“让下人去买,你还得亲自去买。”沈六爷道,他没有遣散那些下人,甚至还多买了几个下人,就是为了那些人能更好地伺候好罗翠芬。
“自己去买几次,总得知道外面的行情。”罗翠芬更想自己做菜,就是她做的饭菜确实不如家里厨子做的好吃,做了一两次,就没有再继续做下去。
罗翠芬知道沈六爷本身就是一个比较享受的人,自己不能因为要省一点钱就让夫君跟着自己吃苦。自己不觉得吃苦,可她夫君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