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活的很肆意,喜欢他的人很喜欢,讨厌他的人也讨厌。
不像她总是活的那么小心翼翼,吴玄鹤身上有她很需要的松弛感。
正欲说话时,却见丽贞夫妻走了进来,丽柔看着丽贞一身华贵衣衫,头上珠翠环绕,仆从环绕,果然是贵不可言。
其实当初嫁到吴家时,不比侯府差,岑时放是娶继室,而且以前那个岑夫人也不好相与,岑时放还有前科,她是真的觉得吴玄鹤更好,毕竟他英气勃勃,公公位高权重,吴家极其豪奢,那个时候她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甚至后来,吴玄鹤喜欢上她,处处都听她的话。
偶尔有些意难平,可看到吴玄鹤对她一笑,丽柔又满心满眼都是他了。
丽贞进来时也看到丽柔了,要说刘家姐妹中,除了丽姝就是丽柔生的最漂亮了,她不过简单一袭藕荷色提花袄裙,头上擦了两根白玉芙蓉簪,简简单单又很是清爽,说话时,眼睛欲语还休,也难怪岑时放惦记上了。
刘太夫
人近些年对丽贞算是和颜悦色多了,因为她改了许多脾气,不再是小时候那样横冲直撞,还惹是生非。
因此,她进来,刘太夫人就招呼她过来做:“你娘说你现下有身子了,怎么过来了,日子浅就得多歇息才行啊。”
丽贞自从生了长子之后,一切都放松了,故而笑道:“这不听说四姐姐回来了吗?我和四姐姐在闺中时关系就很好,替她接风,我怎么能不回来呢!”
这话说的都很对,但是配上表情总觉得怪怪的,但大家想丽贞只是和丽姝有矛盾,和丽柔关系素来还不错,故而也就没想太多。
丽柔微微抬眸,起身和她一起把臂而行,丽贞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丽姝进来了,丽柔转身望着门口,门口进来的先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女子,她走路神采飞扬,看起来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不是丽姝又是谁呢?
没想到时隔几年见面,她还是这样,娇艳的如一朵玫瑰花似的。
丽姝一进来,刘太夫人有事情问丽姝,就赶紧道:“三丫头快过来我这里坐,正好有你爱吃的云片糕。”
丽姝心知肚明刘太夫人要问什么,她现在也不知道朱老夫人她们何时到,所以笑道:“祖母,今儿好容易四妹妹回来,您合该和她多说会子话,孙女儿等会儿想去摘一枝梅花。”
小傅氏见女儿进来,没带祈哥儿和树哥儿回来,又起身问道:“怎么没带祈哥儿他们过来?”
“娘,他们都在读书,更何况过几日我再请四妹妹和四妹夫去我们府上,您一样可以见到他们。”丽姝还是很注重孩子们读书的,天天走亲访友,心玩野了,个个都不在状态了。
这边吴玄鹤看到了郑灏,赶紧迎上去,郑灏虽然做了部堂官员,但没有摆任何架子,反而拍了拍吴玄鹤的肩膀,一如往昔。
现在吴玄鹤最应该巴结的人就是郑灏,吏部才是六部第一,铨选官员都在吏部。
文臣和武勋不同,文臣就管文官的事情。
丽姝能料到这些,但是她从没有自矜身份,因为她能被别人尊重,完全是因为郑灏,和她本人没什么关系。
刚坐定,就听徐夫人正拉着岑时放说丽贞身子的事儿:“她这个人平日被我娇惯了,
姑爷,她若是有什么不好,你只管同我说。”
岑时放笑道:“娘您说哪里话,丽贞很好,近来又有了身孕,还怕我辛苦,把我的饮食起居都打理的极好,难为她把府里上下也照顾的妥当。”
徐夫人听了这话笑的合不拢嘴:“我这把年纪了,唯一牵挂的就是我这个丫头,她又不聪明,就怕给姑爷你丢脸。”
岑时放又说了几句丽贞的好话,丽贞在旁笑眯眯的听着。
其实丽姝知晓越是感情好的夫妻,反而不必这么问,就像小傅氏很少和郑灏说自己女儿不好要他多担待,这样的对话只存在于早年新婚的时候。
家里的云片糕还是很好吃,丽姝尝了几口,小傅氏叮嘱道:“等会儿还要用饭,现在别吃太多了。”
“我知道。”丽姝笑着。
郑灏对于吴玄鹤的事情还是颇为上心的,毕竟二人除了是连襟之外还是亲戚关系,但这事儿需要详谈,所以他让吴玄鹤到时候再去他府上说话,也算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吴玄鹤很开心:“那过几日我就去三姐夫那里一叙。”
“放心,我那里还有二姐夫送的好酒,我自个儿舍不得喝,平日也没空喝,到时候我们一醉方休。”这句话又把曾云熙提及了。
曾云熙在旁听到这句话,也很会做人:“四妹夫过来,我也是另备好酒啊,等会儿就送来这里。”
吴玄鹤这几年也不是没有受过冷眼,他爹一倒下,以前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和事情都不一样了,表面客客气气但是什么都不同了。
以前他一个眼神,什么都不必说明,就有无数人替他办事。现在是意思表达透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