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媳妇这么黑心。
以前看她也是出身大族,不是这样的人啊。
郑夫人也不能自己决定,率先就先去找郑老爷说了这件事情:“灏哥儿媳妇她生肖其父,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偏偏把这件事情捅出来了。”
“所以,灏哥儿媳妇一万两千两就把这些人都摆平了。”郑老爷也很震惊。
要知道族里的这些人,他也不是没接触过,不懂行的人肯定会被骗。而且,你还没处说理去,甚至主子们稍微弱一点,下人还欺负到你头上来。
郑夫人颔首:“是啊,她说一万两都尽够了,两千两是给他们那几个人的辛苦费。您说这孩子……”
郑老爷温言道:“我看也的确要换人再管了,说实话,灏哥儿也说去族学看了看,简直痛心疾首,族学一团污糟,也难怪我郑家如今及第的人越来越少了。”
怕郑老爷太过生气,郑夫人替他顺气:“您别生气,刘亲家还说祈哥儿是读书的好苗子,比他们刘家人还聪明,树哥儿也是虎头虎脑的,您担心什么。”
“是啊,他们小兄弟我是不担心的,亲家亲自替他们发蒙。祈哥儿我看都是神童了,只是他年纪太小,灏哥儿和他媳妇都说不能夸太过,怕他伤仲永,心绪不稳,到时候反而对科举仕途无异。”郑老爷眼见自家倒是越过越好,气也顺了不少。
他很快做出了指示:“那就让灏哥儿媳妇先管着,等她要离开的时候,再选人做替手不就好了。”
郑夫人得到首肯,才松了一口气,准备明儿把这件事情告诉丽姝。因为她身体不是太好,这一趟折腾下来就已经有些疲乏了。
哪里知晓早上丽姝还未过来,渝大奶奶舒氏先过来请安。
提起舒氏,郑夫人眼皮子一跳,对于舒氏,她们家是有些亏心的。当年灏哥儿一时糊涂,居然被人拿住了把柄。
灏哥儿也是一时好心,郑夫人过后去找大夫询问过当时的情况,若不尽快保大,到时候是一尸两命。拼命让产婆把孩子拽出来,那个孩子已经脸色青紫,根本活不了。
可若是灏哥儿没有说保大的话就罢了,偏偏说了。
“让她进来吧。”
舒氏进来时,郑夫人看了她一眼,知晓舒氏出身并不高,当年是她父亲任开封知府,千方百计才把女儿送进郑家。她还记得初见舒氏时,只觉得她不显山也不露水,很是贞静,并不多话。
后来是发生一件事情,才知晓她机警过人,也并非一般人。
“大伯母。”舒氏忐忑坐下。
郑夫人暗忖她的来意,只闲话几句,见她神情轻松下来,遂问道:“你们爷在任上如何?”
提起郑渝,舒氏眼神一黯:“我也不知晓。”
郑渝是七房独子,前科中了三甲进士,但是他志不在科举,并不愿意在京中案牍劳形,故而去了南京任上做闲散官,只是郑夫人没想到居然都没带舒氏过去。
“你婆婆也过世了,渝哥儿还不带你去,这么做真不像话。”
兴许是让自己替她作主吗?郑夫人如是想道,也开了这个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