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听郑老夫人这么问,她赶紧道:“是我的日子太浅了,又上个月行经正常,所以就没有以为。”
郑灏听到“行经”二字,轻咳了一声,暗道丽姝怎么什么都说。
却见郑老夫人道:“若
如此,越发要好生将养了,宫妈妈也是积年的老人,让她好生伺候。”
丽姝笑道:“是。”
其实郑老夫人也就是说几句,哪里真的巨细无遗的问,丽姝在郑家也过了快一年,心里非常清楚。
郑老夫人这个年纪不大管事了,她只是偶尔想敲打众人显示自己的权威罢了。
关键还是在管家的郑夫人这里,郑夫人分派的就更多了,什么宜忌,还有要在丽姝的院子里多搭一个灶台,吃点热汤水也方便,还有人手也要增加,大夫要隔几日把脉。
这样一项一项的听过来,丽姝也认真记住了,她微微一瞥门口刚进来的谭氏,只见谭氏帕子都捏的死紧,脸色也微微发白。
谭氏是在丽姝之前一年进的门,她本来就因为被王氏骗,钱财损失,年底打赏也不如丽姝多,府里上上下下见郑灏有前途,原本就往大房跑的多,若二人肚子空空倒也罢了,偏偏刘氏现在有了身孕,日后她岂不是完全沦为陪衬了?
正当她抬眸时,却见丽姝盯了她一眼,谭氏讨好的笑了笑。
若是对付别人,谭氏没有二话,她本也不是个良善人,若是良善也活不到现在。
丽姝却是知道的,谭氏这个人心口不一,貌美聪明,只是如今胆子还小,嫁给郑清自认晦气。可一旦有了胆子做了某件恶事,恐怕以她之心性,就大开杀戒了。
因此,现在就必须震慑她。
“太太,我看也不必如此紧张,虽说有了身孕,媳妇儿也不是瓷人儿。反而是二弟那里,如今年节下,天寒地冻的,可要好生保养,再有我今儿家去,听说袁太医要告老还乡了。我们刘家常常用包太医,还有个窦太医也是名医,当年我曾祖曾经赐过医书给他们,太太和弟妹你们都考虑一下?”丽姝道。
郑夫人看向丽姝,她是知道刘家祖上是治水名臣,而且颇通岐黄之术,还撰写过好几本医书,甚至刘承旭本人都会点基本的岐黄之术。
她还是很相信丽姝的:“袁太医的方子起初倒是很有效,现下也不过这么着了。你说的那位窦太医,到时候也请他过府来看看。”
丽姝笑道:“若是二弟能好,最高兴的就是我们大爷了。”
贸然提出要换太医,谭氏心里不安,
她很知晓,如果郑清人没了,整个郑家就会落入大房手里,她不过是个寡妇,又没孩子。郑家兴许让她家去,再嫁一次又哪里比得上郑家这般舒服,她的钱亏了,私下婆母还贴补了两千两给她,只是她不敢声张。
郑家是很厚道,郑清虽然不能时时人道,时常让她守活寡,可到底郑家锦衣玉食,风光许多。她夜里恨得牙痒痒,只恨不得郑清死了算了,可若郑清真的死了,她的天才塌了。
故而,谭氏对丽姝道:“大嫂,这窦太医原本是治什么?你荐的人我肯定是放心的,只是我就怕猛然换了药不大好。”
丽姝道:“也未必就一定是窦太医,到时候他会过来辩证,你们若觉得好,可以选他,若觉得不成,再去选旁人就是了。”
谭氏满腹心思在这件事情上,丽姝没有多说什么了。
再回去之后,丽姝对珠兰道:“也好让她忙点别的,否则,总盯着我,我怕我回忍不住啊,还好她聪明。”
珠兰打了个冷颤,她心想平日二姑娘在府里一贯是很宽容的,她不贪慕富贵,也不怕强权,甚至能猜到郑夫人私下贴补二房也不生气。但若是动了根本,那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袁太医那里……”
“我父亲在河道衙门那里正缺一个贴书,让他儿子拿了我的帖子去山东的河道衙门,他知道怎么做。”
珠兰连忙退下,又在旁边的梳妆匣底层,用腰间的一把小巧的金钥匙打开,打开之后,又是一个小木匣,她左边按了二下,右边快速的按了两下,才打开机关盒,拿到那张帖子,匆匆的出去。
夜幕降临,大房院子里的下人都得了赏赐,郑灏大步流星进院子的时候,还是依旧往丽姝房里钻。
胡妈妈因为被老太太说不上心,今儿特地来叮嘱丽姝良多,她和他孙子都是靠丽姝的,又不像别人是家生子,还能带挈着,故而对丽姝越发上心。还有个宫妈妈,又是郑夫人派过来的,老太太今儿虽然说了胡妈妈,没有说她的疏漏,但她自认为比胡妈妈高明许多,如今又岂能落人后。
因此这两个妈妈倒是都睡在了东边的耳房,和丫头们一起守夜服侍,现下见郑灏就往里闯,两人都不淡定了。
胡妈妈先看了宫妈妈一眼,心道你是郑
夫人那边的,大公子是郑家的人,我不过是新来的,我倒是不好说这些。宫妈妈却想胡妈妈是大奶奶那边的,到底大奶奶很得大爷的心,她的下人说什么,大爷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