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化解上次她推丽婉出来和丽贞的事情。
丽婉笑道:“是啊,妹妹就是见事明白的人,别说是大姐姐,就是我也是无人招惹。”
丽姝本想说官场瞬息万变,尤其是河道,上次爹爹就是和朱尚书等人不和,这次怕又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何必依靠爹爹的权威,如此,还不如自己先站住脚。
但她也知道自己说这些,丽婉也是听不进去的。
她们进来时,刘家的孙女婿们却是一团和气,五位女婿中曾云熙现下帮二房打理生意,靠着曾、刘两家,在两京十三省都吃的很开,他也最是圆融,在几位连襟中关系都处的非常好。
而五位女婿中,身份最尊贵的便是岑时放,岑时放如今是侯府世子,东宫心腹,但他和其妻不同,不摆所谓的侯府世子的架子,反而谈笑风生,很是风趣。岑时放和宋明霁同在五军都督府,宋明霁作为大姐夫,却不敢摆架子。
他二人倒是对郑灏很是礼遇,岑时放对郑灏道:“听闻奉正明年要轮值内阁,可是真事?”
轮值内阁,参理中枢要务,天下所有大事都第一手知晓。
郑灏不过是才进翰林院一年,就能进内阁办事,天下谁人不想巴结。
郑灏却很是持重:“掌院学士只说把我的名字报上去,至于能不能选上另说。”
“即便选不上,我看三姐夫必定也是
要出任乡试主考官的吧,顺天府倒也罢了,若能去南京倒是极好。”吴玄鹤官家子弟,宰相侄儿,对这些也是门儿清。
郑灏笑道:“自古穷翰林穷翰林,咱们这些翰林就是盼着去南京这等富庶之地,只怕翰林院那些老翰林们都挤破头,我哪里敢想。倒是玄鹤,你既准备下场,可要苦读才行啊。”
吴玄鹤又哪里是能苦读的人,他真想直接荫补算了,可上面还有两位兄长,未必能轮得到自己。
但他心中的事情,也不好说出来,只虚笑几声。
无人一时又和乐起来,岑时放素来酒量很好,曾云熙和宋明霁也是豪饮,吴玄鹤到底年纪轻一些,平日酒量虽然不错,但今日他是在场的人中,唯一还在国子监读书的。
其余的人连曾云熙都开始接管曾家的身份,行动之间都有气度。
岑时放和郑灏又说起某位官员,郑灏也是随口接话,岑时放心想这个郑灏若是真的轮值内阁,现下东宫那里虽然有讲官,但都被防备的厉害,若是有什么事情有郑灏在内阁周转传递消息,也未尝不是好事。
郑灏饮酒非常有节制,并且非常讨厌酗酒之人,故而几乎都是小酌几杯,时刻保持清醒。
以至于岑时放认为郑灏此人实在是城府颇深,几乎不表露出任何意思,年纪轻轻就喜怒不行于色,而是再大的诱惑也很难让他动容。
也难怪此子名声日盛,听说在官场上小人惧他,君子和他交好,大人们看好他。也不知何事会让他动容?
但转念一想,我将是未来的侯爷,天子的心腹,又何必折节呢。
中途,丽柔也溜出去和丁姨娘说话,母女二人非常欣喜,其实丽柔有身孕,也并非是惊天动地的大喜事,但对于丁姨娘而言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这样正好,有了身孕才能站住脚跟,你二姐嫁过去也两年了,还是肚子空空,三丫头也是没孩子,只要你生个儿子什么都好了。”
丽柔笑道:“如今女儿在吴家的待遇很好,大嫂管着家,时常同婆婆斗气,二嫂不肯和软些,唯独我现下全当婆婆跟苍蝇似的,她说什么我都不反驳,她反而还觉得我是个好的。”
丁姨娘觉得好笑,又道:“我看你肚子尖尖的,必定是个男孩儿。”
丽柔心想嫁了人果然是第二次投胎,大姐姐和丽姝之前是嫡女,却都在生育上艰难,大姐姐还好,总算诞下麟儿,丽姝那里就难办了。
戏看完了,刘家又做了上等的席面,徐夫人管家一切从宽,尤其是今日还有岑时放来,她更是花钱如流水。
丽姝中午就有些反胃,现下桌上全部是各式各样的味道,她一下就开始干呕起来,怕大家坏了兴致,她准备下席。
哪里知晓刘太夫人却笑道:“包太医今儿在我们家吃戏酒,喊他过来就是了。”
丽姝突然隐约有种感觉,自己似乎有了,因为她经期一直不太准,上次来了又很少一点。但是又怕空欢喜,这些日子先没和郑灏同床,只是不大确定。
姐妹们都在七嘴八舌,有虚情假意也有试探,还有看笑话的。
她已经充耳不闻了,只等那包太医过来。
郑灏在帘子外站着,见包太医把脉,也是目不转睛,须臾,才听包太医笑道:“郑修撰,贵夫人的确有了身孕,日子尚浅,才两个月,所以不太明显。”
狂喜包围了小夫妻二人,丽姝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了身孕,确确实实的有了个小生命在肚子里。不知他或者她生下来,像自己或者像丈夫呢?
郑灏平日是个举重若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