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物产丰饶,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尤其是各种各样的瓜果蔬菜很多,小傅氏带着丽姝和丽婉一起自己做果脯,酿造果酒,腌制酸菜小菜,自己做酱。
刘家从女主人到下人都很忙碌,朱老夫人倒是有心,只是她上了岁数,操持不了许多,想让小傅氏带上杨初萤,又着实不好开口。
一则是朱尚书和刘承旭政见不同,二人还在朝上打擂台,二也是小傅氏并非是热心人,她虽然看起来行事妥帖,但不爱揽事,所以朱老夫人没法子开口。
“这刺梨外面有刺,你们千万别弄着手了,小心一点,若实在是怕弄到手,就交给下人来干。就来切桃子吧,把块儿切大点。”小傅氏对她们道。
丽姝和丽婉都要学庖厨,这也是女子必要学的。
果然家中都有下人,但是如果主母们会做这些,也会显得你持家有方。
她们一共做四种果脯,分别是刺梨、血桃、苹果和秋李子,又果酒做八种,分别用山楂、金橘、李子、荔枝、青梅、草莓、杨梅以及杏子入酒制作。
又有各种酱菜,比如腌制的韭菜、大头菜、莼菜、葵菜、水芹、肉酱又有獐肉酱、田螺肉酱、蚌肉酱、小猪仔肩胛肉酱,带骨头的麋肉酱。
再有刘家都是湖广人,喜爱吃腊肉腊鱼,偏湖广是南方,一般腊月入冬才天气寒冷,而山东北方天气冷的早一些,故而小傅氏又让人做了腊肉。至于咸鸭蛋,咸鹅蛋,也一道用坛子腌制好。
入冬前,刘家的库房厨房全部都摆的满满当当了,丽姝看了也是心生喜悦。
大雪悄然而至,丽姝睡的酣甜,以至于小傅氏进来,见女儿睡的红扑扑的,也不让人喊醒,反而道:“让姑娘多睡会儿,她这些日子也是受累了。”
“是。”水芝和水芸又退下。
小傅氏又准备了两坛果酒,肉酱和酱菜各几小罐,还有两罐果干送到隔壁,另有一碟两色的酥油鲍螺,一样红色,一样粉色,上面洒上金粉很是精致可口,说是送给朱老夫人尝鲜。
谁家也不会缺这些,但是这总算是一份心意。
又酥油鲍螺是丽姝爱吃的,小傅氏特特的找人寻来,又买了方子,自己几经琢磨做出来的,不是普通的酥
油鲍螺,只传给女儿,便是不会教给其她如丽婉等人。
因为她擅长画画,是以她手很巧,什么各色花朵、麒麟,还能用这种写诗。
但是这样又很耗费功夫,所以只有待客时才会做。
丽姝起来时,厨上做了藕夹,这是湖广一道很有名的小食,原本是莲藕切连刀片,内里原本是放肉糜,再用面糊裹着,炸至金黄。但厨下的人却是花样百出,内里放鱼糜、肝脏这些,可谓是应有尽有。
“娘亲,您也劳累许久了,这些日子就好生歇歇,您看您都瘦了。”丽姝看着小傅氏忙里忙外,很是心疼。
小傅氏却道:“世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丽姝道:“女儿想您活百岁,日后咱们母女总一处,所以您要适当歇息,保养身体才是。”
听闻此言,刘承旭也是看了小傅氏一眼,很是歉意道:“我一忙起来,就忘记了家中的事情,有你操持,我实在是省心许多。等明年开春了,我们一家人出外游玩,好不好?”
他年纪比小傅氏大,说是让她享福,却总是让她操劳。
小傅氏脸微微红:“无事的,我也没忙什么,大家都是如此,我已经很清闲了。”她补品炖的喝,平日操持也是家里的人一起操持,反而觉得有意思。
甚至小傅氏还要日后给刘承旭做饭:“衙门的饭越发没胃口,老爷您也没空下馆子,况且馆子里的菜吃几天就腻了,不如让我每日让人送食盒去,如何?”
她还是很心疼丈夫,总想着刘承旭冷了还是饿了。
刘承旭又怕她操劳,推辞几番,见小傅氏仍旧坚持,只好同意。
桌上大家吃的干干净净,主要是饭菜未必多名贵,却很是可口。其实在刘家本府要吃什么菜还得加钱,出外之后就没这个陋习了,通常每日想吃什么直接让厨房做。
丽婉在这一点上就很满意,在京里二两月例通常也不太够用,之前有苏姨娘和她舅爷贴补,舅爷瘫痪之后,她也就得了苏姨娘历年积攒的私房,但那些钱也没想象中多。
甚至到时候兴许还不如丽姝,至少她看到小傅氏受宠,只要她受宠,家里又是她管家,什么不是丽姝的。
她的丫鬟玉茗和宝珠下午领了月钱回来,她们道:
“以往大太太管家时,月前总不及时,如今二太太管家以来,就没有不及时领月钱的,有下人病了,二太太也帮着请大夫,这样比以前强多了。”
丽婉也承认这一点:“我总觉得四丫头不跟来,反而是损失许多。”
玉茗笑道:“四姑娘都说是要定耿家姑太太的,肯定要在京中定亲,到底和咱们不一样。姑娘,这么说四姑娘岂不是要嫁到国公府去了。”
“那倒不是,老国公夫人过世了,姑父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