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糊涂,可这是不是说她太没眼色了呢?爹娘常常教我说咱们家里二哥读书比不得四哥,但读书只是为了交朋友,让路多一条,从这点说她是不是太——”
“那就要怎么看了,她包庇你,然后各种通融你,等到你们先生检查的时候,她就受罚。在其位谋其政,她没当课长的时候会打小报告吗?”曾二太太问。
曾盈丹想了想就摇头:“她没当课长的时候,不会这样,就是当了课长,如果我们找她背书,还有功课没交她才如此。不过,您是不知道啊,就因为这样,我听说刘家姐妹没有不恨她的。”
曾二太太摆手:“当家二年猫憎狗嫌,你怕别人恨你,难道就不做不成,宁可得罪人,都要把事情办好,不徇私,这是好事儿啊。再说了,你说刘家姐妹都恨她,我看不尽然,你可能不知道,她是养在她们太夫人膝下,她们家老太爷和太夫人对她可是很上心的。”
曾盈丹道:“娘,那丽柔不是也养在太夫人膝下吗?”
“这个养和养也是有区别的,你姑祖母对
丽柔只是让下人多看顾些,但是对丽姝非常重视,我听说刘老太爷为她准备请古琴圣手严天池来教。据说是送了好几幅名画,才把这事儿啊定下,还正好严大人在京中,否则都很难找到人呢。”曾二太太道。
曾盈丹不可置信:“是么?那娘啊,这个古琴圣手还是位官员啊。”
曾二太太点头:“岂止啊,这位严大人的父亲曾经是宰相,和刘老太爷当朝共事。若非是他的面子,也请不来此人啊,所以我说丽姝才华格外出众,又能得刘家栽培,不是你看的那么简单的。”
曾盈丹却不服气:“我还是觉得丽柔很好。”
“她是很好,但她要出头,除非别人都不行,她才能捡漏,时时刻刻都等别人犯错,她才能出落在大家面前。那你觉得有可能吗?刘家的姑娘们,我没看出都运气不好。”曾二太太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识。
如此,曾盈丹也是不得不服气了。
曾二太太等女儿出去后,才和身边的妈妈道:“这个孩子,性情鲁莽,又大大咧咧的,浑然不似女儿家的样子。”
“太太,姐儿才多大的,如今最紧要的是咱们二公子。”
“钟云冉也才十几岁,年纪不大,只要我说不娶,她又能如何?以前我看她还好,没想到心机如此重,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曾二太太生气的很。
下人赶紧道:“您说的是啊,她是什么身份,也敢攀附咱们公子。”
曾二太太就道:“我心里有一个计较,我们家和刘家是老亲了,原本两家联姻也实属正常。我本来想着四姑娘很好,人生的不错,又养在老太太那里,当然是很好。我也不挑正庶,女孩儿好就行,现下看来二姑娘倒是更好。”
下人很惊讶:“我看二太太您不是对那位丽姝姑娘很喜欢吗?”
“诶,正因为我喜欢她,我也不能不识趣儿啊。她是刘家嫡出的姑娘,为人那般聪颖,家族对她期望那么大。老二家的四哥儿还差不多,这点自知之明还是可以的。”曾二太太如此道。
却说丽姝在回家后半月中,由刘老太爷和大伯父的带领下,拜见刘老太爷为她请的古琴圣手严天池,正式拜师。
只是这位严先生是朝廷官员,盘桓京中正等任
命,因此无法长期教授,赠送了她一本琴谱,据说琴川派,琴艺上师从名师承继精华,合百家之长,创立了“清、微、淡、远”的琴曲风格。
丽姝拜谢:“弟子多谢先生。”
严先生捏须而笑,见此女童目光若湛,头发浓黑如漆,每当她凝眸时,光彩溢目,照映左右。故而,他道:“我收下你,是见你如此勤学,不过七岁,就已经能弹奏《高山流水》,指法熟稔,心境平和,只是古琴之道,会弹不代表什么,须勤力而为,天人合一方可。”
丽姝赶紧道:“弟子谨遵先生之命,当期以修心为上,定不辜负先生。”
严先生点头:“好,如此甚好,常有会弹者不识曲意,如此,不过是个会弹琴的匠人罢了。”
丽姝又恭敬的听先生教训,觉得这位严先生倒是说的很是,只注意技巧的人,注定是走不长远的。就似写文章一般,若不能文以载道,注定只是两脚书橱。
……
这位严先生一旬上门二两次,他本人据说很可能要去山东做知府,做一方父母官,丽姝虽然只得只言片语,但往往受益良多。
中秋节后,严先生就已经赴任,丽姝歇息了二两日,才恢复以往作息。
早起给祖母请安,刘太夫人见她乌发如绸缎一般,立马用手握住她的头发道:“好孩子,你这把头发生的真好。”
“就是长的太快了,要不然怎么叫二千烦恼丝,我巴不得再少一点儿,这样梳头发就不必非要那么紧才不会掉下来了。”丽姝也有自己的烦恼。
魏妈妈嗔道:“姐儿真是小孩儿说的话,这头发又黑又长,光滑如绸缎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等你长大了,不知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