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怎么可能瞒过她的眼睛。
但是她一直以为傅氏和小傅氏是姐妹,她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有些王不见王的意思,从不打破规矩,也就是互相倾轧,但现下却……
明月赶紧道:“姨娘,据说厨房的林大家的,和内院的二管事都往二夫人那里走动频繁。”
“嗯,那你们就更得警醒点了,厨下容易出事,尤其是孕妇入口之物。我见苏姨娘形迹可疑,你们可得留心一些。”丁姨娘暗自皱眉。
明月撇嘴:“您还为她们着想做什么?依奴婢看,二夫人拉帮结派,您就该——”
“就该什么?害别人的孩子,维持自己的身份地位,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丁姨娘觉得好笑。
明月不敢做声了。
清风从外面进来,忍不住道:“奴婢看老爷去二夫人那边了,说要到那边摆饭去。”
丁姨娘勾了勾唇:“走,我们去大夫人那里。”
刘承旭是来和小傅氏讨论案情的,他其实知晓小傅氏有孕就很担心,但傅氏丧子之痛让他先以傅氏为重,现下正好借着案子又能来小傅氏这里看看,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相公。”小傅氏连忙起身。
“莫多礼,你们在做什么呢?”刘承旭握住小傅氏的手。
小傅氏就看着丽姝道:“我在教她打络子,她总不能静心,等让她沉静些才好。”
正在打络子的丽姝心想娘还真会说话,分明是娘亲陪她玩儿,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果然刘承旭摸摸丽姝的头:“小丫头长大了。”
“可不是,明年也该让先生好好教教规矩了。相公,我不指望她成个才女,但是若能识文断字,不做睁眼瞎我就放心了。还有,我听说九江府有位绣娘女红做的极好,若是可以,相公能不能让这小皮猴多学着,也安静些。”小傅氏故意摆出一幅被丽姝缠的不行的样子。
丽姝心道娘真是处处为她着想,姑娘家出去交际,都是要奉上各色针线活,如果某位姑娘有一手鲜亮的活计,那必定会被称赞,绝对是交际场上最适合的礼物。
平日她又从娘亲学画画,只要会书画的人,就会画花样子,这样绣活儿也会新颖好看。
刘承旭又有什么不答应的,自然应下,小傅氏又说她亲自酿了一坛葡萄酒,她笑道:“还是那次我去同知夫人家中,她送了我一些葡萄,我就自己酿了一小瓶。我想等哪一日下雪时,我们在院子里堆一个雪人,就坐在门口,用水晶杯装酒对饮,再一边赏雪,这就叫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好,说的应景,只是你是产妇可不能饮酒,要不今日就开始让我尝两口吧,啊~”刘承旭这些日子也累坏了,家里家外还
是仕途,明年就是京察大计,也不知道明年自己仕途如何?还得时时刻刻照顾傅氏情绪。
他还担心儿子的死讯送回老家,爹娘又会如何的伤心难过?
丽姝见这爹娘如此,也是脸一红,自己跑回房了,不欲打搅爹娘。
她房里摆了一个小红泥炉子,就怕小傅氏要吃什么汤水时,在这里煮更方便。只是丹青居然用火钳夹了一块崭新的布料放在炉子里烧。
“丹青姐姐,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都是坏了的。”
见丹青不欲多说,丽姝想这料子肯定有问题,只是丹青不好和她这个小孩子说,于是丽姝假装打了个哈欠,去床上闭上眼睛假寐。
不一会儿,丹红进来了,她往里谈了探头:“三姑娘睡了么?”
“可不是,刚刚睡下,小孩子觉多。”
“夫人真是小心,苏姨娘那里送的布她都烧了。说是提着布上门探望,搞的煞有其事,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毛病?我听说二姑娘染上了风寒,怕过人,轻易不让人去呢。”丹红觉得谨慎无大错,只是这匹布倒也不错,烧了未免可惜。
丽姝这才知晓原来是苏姨娘送来的,她蓦然想起一件事情,二姐姐前世在她印象中,是个“百伶百俐”的人,长挑身材,容貌俏丽,脸上几颗麻子反而增添风情,而那日在刘书昭过世时,她脸上平整的很,跟鸡蛋剥壳儿似的,这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她前世水痘怎么得的,不言可喻。
只是她还没和娘开始提起,丁姨娘就上报了此事给刘承旭和傅氏,这丁姨娘素来有正直贤明之称,此时更是道:“原本我也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不曾想说二姑娘出了水花儿,若非她身边服侍的葡萄手上长的都是,我还不知晓呢。”
饶妈妈急道:“不好,我们大姑娘和二姑娘成日来往,这会不会被传染上呢?”
丁姨娘伸手按了按:“我已经请大夫把过脉了,大姑娘无事,苏姨娘也知道轻重,她只让葡萄一人贴身服侍。只是这样终究不好,妾身知晓她爱孩子,但到底还有两位哥儿在……”
“你传我的令,先把她们挪出去,等彻底好了再回来。”刘承旭简直是怒不可遏。
傅氏得知女儿丽嘉无事先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