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德性……万一出了点什么人命有关的事情咋办?
赶早不赶晚!
家里的几亩地仍然种着,不过比以前省事多了,县城附近开始有收割机、播种机来种地,几百块钱就能把所有事情干得又快又好。
果园倒是比较麻烦一些,但两个老人身体仍然健朗,且干了一辈子农活,让放也放不下,自己留着的两亩地种着,儿子、侄子家的地同样经常给帮忙,果园也基本是老两口搭理,只有一些重体力活,会把儿子、侄子叫过来帮忙。
加上还经营着学校里的小商店,苇鹏和王淑华其实平日里颇为忙碌,有时候夫妻俩讨论儿子今天不打电话回来,王淑华就赌气说“不打就不打,每天忙里忙外,我还没空跟他说话呢!”的时候,倒也颇有底气。
当然,事业、爱情都顺利的儿子如果能经常打电话回来,甚至来家里看看,那自然是更好的。
不经常打、不经常看,其实也已经习惯了。
“这不就是老鸟养小鸟嘛,小时候饭都要用嘴喂,为的不就是让他早点长大,自己能飞走嘛……”
夏日的午后,苇庆凡家颇为宽敞的院子里,王淑华正在跟曹泽的妈妈、以及邻居大妈聊天。
他们面前的藤桌上放着一壶绿茶,淡淡的茶香与葡萄枝叶的香气混在一块,弥漫在这庭院一角的空气里。
旁边更角落的位置,一条黄白相间的大狗安静趴在荫凉的地面上,看起来很享受的眯着眼睛,偶尔会摇一摇毛茸茸的尾巴。
太阳高高挂在天空,往地面上投下炽烈的热量,明亮的阳光让人一看似乎就能感受到空气里的灼热。
旁边的堂屋里有男人们说话的声音,在打牌,偶尔会有大笑声传来,分为颇为融洽和睦。
苇庆凡和曹泽的关系一直很好,但两家的关系却不算很融洽,倒也没什么仇怨,只是家长们不似孩子那样亲近。
这种情况持续到苇庆凡开公司之后,曹泽在决定要做手机周边后,就跟家里说想去跟苇庆凡工作,以掩护自己去天桥摆摊的事情,免得他们担心。
之后两家长辈往来才迅速密切起来。
“小学的时候盼着中学,中学盼着大学,大学盼着毕业……现在好了,毕业了,一个个整天不着家……”
“在家里怎么挣钱呢?”
三个女人在葡萄架下感慨着,随后邻居大妈忽然向王淑华问:“哎,我记得你之前说,庆凡不是跟着别人干吗?股东?”
“对。”
王淑华点了点头,如同往常那样随意说道,“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就跟着别人学点经验啥的,以后少吃亏……”
曹妈点头道:“对,就是这个理儿!”
“我怎么听说……”
邻居大妈却看了眼大门,随后压低了声音,等王淑华和曹妈都熟练的凑近,才神色有点迟疑地道,“国家弄了个什么有钱人的排行……庆凡就在上面呢?那公司这么赚钱吗?”
“那不正常吗?”
曹妈一脸不以为意地道,“卖手机的,能不赚钱吗?”
“不是,不是。”
邻居大妈摇了摇手,表情神秘,看了眼曹妈,又看王淑华,“庆凡跟你说了吗?”
王淑华想了想,确认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情,摇了摇头问:“什么事情?”
“就是那个有钱人排名啊,跟学校里面成绩排名似的!”
大妈见王淑华居然也不知道,表情愈发神秘,“你知道你们家庆凡排多少吗?”
王淑华摇摇头。
曹妈则问:“那怎么知道人家有多少钱呢?”
“银行存款啊!”
大妈一副“这还用说”的神情,“还有啊,排的那都是大老板,就算钱不存银行,公司能跑得掉吗?公司得纳税啊!”
王淑华道:“就算这样,那排也只会排他们公司老板啊,他一个小股东,打工的,排什么?”
“庆凡哪里是小股东啊!”
大妈终于按耐不住了,说出了重点,“我娘家外甥,就程庄卖电视机的那个,他邻居的闺女的同学说了,国家都报道了,新闻上就有,整个公司都是庆凡的……”
“啊?”
曹妈很吃惊,王淑华则完全就不信,摇摇手道:“那不可能,好笑说人家开公司的时候就好几个亿呢,把我们一家人都卖了也没这么多钱啊?”
“都上新闻了,那还能假吗?”
大妈表情严肃,“你得问清楚啊,到底什么情况……两百七十亿呢!”
“多少?”
“啊?”
曹妈和王淑华再次懵,“多少钱?”
“你分数排名,不都得按分数排吗?”
大妈耐心讲解,“人家排这个就按有多少钱排啊,好像说庆凡排咱全中国第十四,有两百七十多亿呢!整个公司都是他的!”
“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