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如月是万万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听到这么一大段震碎了她以往所有三观的话。
好半天,徐如月才反应过来,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说:“三宝,你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不就是你问了,我回答了。”程静淞特别的无辜。
程斯年其实也是第一次听程静淞这么直白地说这些观点,同样很是震撼。
她想了想,问道:“你说的那些,不都是女人结了婚后正常遇到的么,大家都是这样的啊,你怎么听起来意见那么大?”
“很多人都这样就代表正常么!”程静淞又翻白眼了,然后就冲着程斯年和徐如月一顿吨吨吨地输出现代社会的那些女性的正常婚恋观,然后又道:
“所以你们看,我本来一个人活的好好的,每天也乐滋滋的,结果结了婚后我就要开始当老妈子伺候我所谓的丈夫那一家子,我图什么啊,我图我原本一个人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我想吃点苦,受点罪?”
徐如月继续目瞪口呆,但是程斯年却若有所思。
程静淞想着程斯年现在都十六了,将来总会遇上婚姻大事儿,干脆又借机和她说:“我和你说姐,你将来要是遇上了婚姻大事的时候,一定要擦亮眼睛。你要记着,你和他在一起是为了把日子过的更好,而不是把你原本好好的生活搅和的一团糟糕,一个真正的好男人是不会让你为难,不会让你处处迁就他,处处为他着想的。”
“至少你们得是双向的奔赴,互相的帮助和扶持,不是你去给人家家里当免费的保姆的,不然还不如一个人过一辈子呢。”程静淞又说:“当然了,你要是只是想处对象不结婚的话,那就随便了,想怎么处就怎么处。”
如果说程静淞前面的话让程斯年醍醐灌顶的话,最后那句话倒是真让她有点傻眼。
别说她曾经生活了很多年的古代,就是现在的社会也没有包容到对象想怎么处就怎么处的程度。
程斯年就说:“我觉得你前面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是后面也不能这样吧,听着好像小流氓一样。”
“还啥好像啊,那就是!”徐如月总算是回过味儿了,没好气地瞪了程静淞一眼。
徐如月是真没想到啊,她的这个打小就特别聪明的小孙女真是越长大越让人闹心。
你听听她现在说的都是啥话!
这要是叫外面的人给听去了,非得说她的思想有问题。
这要是万一有些人心里面再存了些坏心思,给她举报了,那就完了。
徐如月张张嘴,可一时半会儿吧,竟然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劝程静淞才好。
毕竟就程静淞刚刚那一通输出,都把她说的觉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了。
谁的孩子谁心疼。
虽说古往今来,女性嫁人后就一直都要做很多看似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现在毕竟是新社会了,‘人人平等’和‘女性能顶半边天’的口号也喊了很多年了,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徐如月也和程静淞他们一起生活了快十年了,虽然他们平时也不会总讲一些大道理,但是日常生活中总能潜移默化不少。
更别说徐如月还经历过老程家那些烂人烂事儿。
可徐如月又发愁的很。
因为按照程静淞刚才叨叨叨的那一大通,徐如月觉得她这辈子可能都结不了婚了。
而且现在程斯年也明显被程静淞给影响了。
徐如月真是觉得奇了怪了,程静淞明明就是家里最小的,怎么脑袋里面就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徐如月头疼,又深知自己应该和程静淞讲不通道理,就对着一边没吭声的程建功和叶美云讲说:“这可是你们俩生出来的,你们自己管。”
叶美云就道:“我没觉得三宝说的话有问题。”
程建功也紧跟着点头,“三宝说的确实对,什么结婚啊,嫁人啊,你们以后愿意结婚就结,不愿意我们也不逼你们,但如果你们将来真的要结婚的话,确实得考虑很多现实的因素,以及你们也要首先考虑你们自身,别管其他的。”
徐如月就:“……”
好一会儿后,徐如月没好气道:“我就说三宝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原来就是跟你俩学的。我可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们啥好!”
“那就别说,总之我是不能让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将来给人家当保姆的。”程建功就说。
“也不是说当保姆,但这人活着,总要结婚的吧,你听听三宝那意思,那就是光想和人家耍流氓但是不想负责好吧。”徐如月撇嘴,“还想怎么处就怎么处,她现在这样,就是你们给惯的,要啥你们给啥。”
“你就没惯着?”程建功又反问了一句,“行了,等他们将来结婚还早着呢,小孩子么,想法一时一时的,说不定过几年又变了呢。”
徐如月:“……”
“你就糊弄我吧你!”徐如月叹气,这给她愁的呀,真不知道该咋说了。
程静淞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