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小动作还真的稍微掀起了一点点的水花,但程建功的反应也依旧直白的很,直接就拿之前那几个村子的养猪场说事儿。
“我说的话你们不听,你们叫我怎么办,我总不能天天盯着你们吧?”
“上塘村能赚钱那是因为他们听话,他们愿意下功夫去做,但是你们呢,我都已经让上塘村那边把饭碗递到你们的嘴边了,你们甚至都不用自己摸索怎么养猪,只要跟着上塘村学就好了,但是你们呢,你们不吃啊,你叫我怎么办,掰开嘴一个个喂你们!”
“我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再想想如何让上塘村那边发展的更快点来的实际,毕竟他们一个村子一年的效益抵得上你们几个村子加起来好几年,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
程建功劈里啪啦的反击同样引起了不小的水花。
尤其是当一些普通的社员们知道了事情的关键点在于那些曾经去过上塘村学习但回来后依旧不好好养猪,甚至还和程建功耍无赖的人身上后,很多人立马就炸毛了。
很平常的一个原因。
这些村里面的养猪场的员工不是别的,都是一些领导的亲戚们。
就像是上塘村之前建学校的时候,这些人也曾撒泼耍赖从上塘村要了老师的名额,想要拿回去安排给自己的亲友一样。
只是当时上塘村这件坚持了要每个学期都给老师们进行考核,能者上,弱者下,所以那些人才稍微收敛了一些,没随便送一些水货进来。
可是上塘村这边可管不了他们这些村子的养猪场到底怎么办,员工要怎么选,自然是紧着自己家的人安排了。
况且这些人也确实没从心里把养猪当一个正经的工作,认为自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经验足够,根本不理会上塘村的那一套理论。
更何况上塘村养猪的那一套理论实在是太复杂了,就不说每天给猪洗澡,注意卫生这些了,猪食啥的还要煮熟,还要进行营养搭配,还这个那个的,他们自然不愿意坚持。
就这么的,即便学了也没用啊。
有了一次放松,就有了无数次,到最后,又把养猪这件事当成了一个可以糊弄的事情。
但是这世上的任何事情不都是你要是糊弄我的话,那我也自然糊弄你么。
他们不好好养猪,猪自然也不会好好长肉,那他们的养猪场也自然出不了太大的成效,没多少利益,分到每个人的手里的就更少了。
又哪里来的去改善生活呢。
上塘村这边不也是因为效益越来越好,村里面家家户户都有余粮了,所以这两年才开始舍得花钱的么。
总之就是那些老油条们算计来算计去的,最后又轻飘飘的被程建功将事情按回在了他们的头上。
平时,一个村子的干部或许还能从普通社员那里得到尊重,但是这种涉及到钱的事情,别说他们就是一个村干部了,就是县城的,也指不定有人虎着脑袋上呢。
所以,在临近年关,上塘村这边都开始准备再一次分账的时候,其他村子的社员们都在讨伐他们的村干部。
本来一个村子里面的关系就错综复杂,真要算起来的话,每家每户都能扯上亲戚关系。
村干部也不会是一个村子里面辈分最高的,真论起来,也有人能收拾他们。
所以今年的这个年节,程建功就一边清闲地看着卢支书像他以前那样来回往外跑,一边看着其他村子的笑话,然后揣着手感慨道:“没想到这当了公社的主任,反倒是比之前清闲多了,我也总算是过上了伸手等发钱的日子。”
这边冬天也会下雪,但是很少,今年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竟然是难得一见的冷,最近也一直在下雪。
程静淞他们也早就放假了,最近闲来没事儿,她就在家门口堆各种雪人玩儿。
正好听到程建功这样带着得瑟的语气说话,程静淞就接了一句道:“爸爸,你有点幸灾乐祸啊。”
程建功就说:“我实话实说。”
程静淞就道:“算了吧,你就是幸灾乐祸。前几年冬天可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卢支书这回可算是受了罪了。”
程建功就悠悠地叹了口气,深沉道:“人嘛,总要成长的。就像你说的,不经历风雨,又怎么见彩虹呢。”
程静淞:“……”
爸爸,你不要太离谱我和你说。
但是等了等,程静淞又好奇问道:“爸爸,周边那几个村子现在天天闹事儿吵架呢,你就真的这么看着,也不管一管啊?你就真不怕他们闹大了,真打起来,到时候把脑浆子给打出来啊!”
程建功就道:“那也得他们能有那个胆子啊。更何况那些个村干部也不是吃素的,先让他们好好闹一闹,有什么事过完年再说,我可不想这个时候给自己找气受。”
“那也不一定吧,这有时候要是情绪上头了打起来,总能出现这个或者那个意外呢。”程静淞道。
“打不起来的。”程建功看的很清楚,“这是他们自己村子内部的分争,不是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