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支书点头,又和闫桥聊了一会儿,才分开。
过年总是被期待,但其实一天的时间过去的也很快。
在村里面的小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中,也在闫桥这些担惊受怕了很久但总算安定下来甚至还喝上肉汤的人的湿润的眼眶中,以及在那群第一次离家过年的知青的思念中过去了。
熬不住的小孩子们早早就睡觉了,等着明天天一亮就出门拜年。
而大人们则还是在自家里面一边聊天一边烤火守岁。
差不多快要零点的时候,村里面又开始响起了鞭炮的声音。
程建功也随大流去放了炮。
徐如月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说:“好了,今年的棉裤和棉袄算是守住了,你们俩饿不饿,我去煮点饺子和汤圆吧。”
守岁是讲究的说法,其实这边更多的是吧守岁讲成守棉袄和守棉裤,意思就是能让来年日子过好点,别再受冻了。
而守完岁后吃东西也是小习惯,徐如月每一年都会问一遍。
程建功和叶美云也不在这种小事上和她讲究,就说:“那就煮点吧,但别煮多了,不然顶着胃,等下就睡不着了。”
“我知道。”徐如月转身往厨房走。
可是徐如月才跨进院子里面,叶美云就听见了外面响起了非常尖利的哨声。
她抬脚就往外走,程建功也一下子收拢了脸上的笑意,垂着眉心跟在叶美云的身后。
徐如月没有他们的耳朵尖,还没有听到动静,因此还特别好心情地打招呼说:“你俩咋都出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很快就烧好了。”
程建功就说:“外面出事了,你先别忙着烧饭了,留在家里看着房子还有三个孩子。”
“啥……啥意思?出啥事儿了?”徐如月两眼茫然,根本就没听明白。
“还不清楚,你留在家里面就是了。”
叶美云已经出了大门了,程建功赶紧抬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