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功就赶紧说:“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叶美云不置可否,也不再和程建功说其他的,闻着空气中荡漾的香气,摸着空荡荡的肚子转身进了屋。
程建功见状也赶紧跟上。
厨房里面的徐如月还在心里嘀咕程静淞到底怎么熬的鱼汤,又到底放了多少油才能有现在的好喝,外加一直惦记着程静淞曾经给她洗脑的只要她学会了程静淞所有的手艺就可以重掌厨房大权,也免了被程静淞成天不知轻重地嚯嚯粮食的念头,所以正一遍遍地仔细问程静淞相关的做法。
程静淞都被徐如月给问怕了,见到程建功和叶美云进来,赶紧就招呼说:“爸爸妈妈回来了,我们赶紧吃饭吧。”
一边正在兴头上并且努力记下程静淞说的一些熬鱼汤的步骤的徐如月:“……”
她没好气地瞪了两人一眼,“你们咋这么快进来了,不再多说会儿?”
程建功&叶美云:“……”
两人都没搭理她,倒是徐如月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问了下:“三丫头说你们在商量房子的装修,你们和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想把房子建成啥样的?我可和你们说啊,你们可千万别胡来,家里就算再有钱也不是这样摆布花的。”
听到徐如月的话后,程建功和叶美云都看了程静淞一眼。
叶美云摸了摸程静淞那刚刚长出来一点点毛茬子,有点扎手的脑袋,程建功这次虽然没开口,但心里想的却是程静淞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会骗人。
小嘴一张,叭叭叭就将人哄住了。
程建功就和徐如月解释说:“没打算建的多好,就是普通的乡下农房,你不要成天大惊小怪的。”
徐如月就没好气道:“你当我愿意担心呢,还不是你们做事情不靠谱,成天让人心惊肉跳的。”
话刚说完,她就看见程静淞正在往大盆里面盛鱼汤,奶白色的鱼汤上面飘着翠绿色的葱花,汤水晃动见还能看见里面白嫩嫩的鱼肉,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口水肆意。
徐如月也没心情继续管程建功盖房子的事了,反正她说了也不一定有用,程建功也不愿意听她的。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应该就是和程静淞好好学做饭,然后重新把厨房的大权拿回来。
徐如月的脑海里就开始想鱼汤的烧法,结果又发现因为和程建功多说了两句话,她又忘记了。
徐如月就很生气,还将程建功说了一通。
被无妄之灾的程建功:“……”
程静淞又赶紧安慰了徐如月几句,还说回头让程建功想办法弄几条鱼回家让她亲自试一下,她就能学会了,才让徐如月安下心来。
等到程静淞一家安下心来吃饭的时候,隔壁的杨月琴才刚刚从田里面回来。
她的头上顶着一条湿漉漉的毛巾,上面还戴了一个草帽,衣服湿透紧贴在身上,脸色惨白,走路也一步三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的样子。
但是程玉衡他们却好像完全没看见杨月琴到底有多累一样,一点也没有关心她,更没有早早回来休息然后将所有的活都安在杨月琴身上的羞愧,反而冲着杨月琴不满地训斥道:
“你怎么才回来,不知道别人家里早就吃饭了吗?还不赶紧去做饭,你想饿死我们啊!”
大概是最近被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所以程玉衡身上一直保持的那张高高在上的皮囊有点点往下面掉的架势,说起话来也不再像以往那样文雅。
而程传家他们作为杨月琴的儿子,也没有关心她的身体,并且还在程玉衡教训她后跟着催着杨月琴赶紧做饭。
杨月琴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拼命往下咽了口并不湿润的唾沫,才拖着疲累的身体慢吞吞地往厨房赶。
最近天气太热了,程静淞一家一直在院子的荫凉处吃饭,因此将程玉衡家里的事情以及杨月琴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眼见杨月琴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程静淞皱了皱眉说:“她就不知道生气么?明明就是程玉衡他们先跑回来躲懒,将所有的工作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她才这么晚回来,程玉衡这几个垃圾有什么理由这样高高在上地教训她!”
平时很少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插嘴的程定坤忽然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自己愿意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程静淞就瞪他,“我什么时候说与我有关系了,我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徐如月立马就瞪着程静淞警告说:“你感慨她干啥,她咋样都是活该!”
“为什么?”程静淞想到这段时间见到的杨月琴,不太明白徐如月对杨月琴的态度为什么和胡小文差不多讨厌。
徐如月冷笑道:“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呢,她家里以前可是山里最大的土匪窝里的一个,当年剿匪的时候,她爹死活不愿意投降,还差点影响到了我们家里,后来她爹被枪毙,要不是她嫁过来的早,国家也不像以前那样搞连坐,不止她,就连我们也跑不掉,不然你以为她为啥现在这样,早些年的时候,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