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抖,鸡皮疙瘩爬满身。
他又气又怕道:“你干什么,吓我一跳你知不知道?”
胡小文更往程玉铭的身边挤了挤,“可是我真的怕,叶美云他们一家五口都是鬼啊,我之前还和他们吵架,万一……万一她要吃了我咋办?”
程玉铭也被胡小文说的心里发毛,呵斥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之前不都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让你不要去招惹他们吗?你为什么不听?”
胡小文也委屈啊,“我也不知道啊,我以为他们还和以前一样,只是这次因为太生气了才这样,过两天就好了呢,谁知道他们都是鬼啊!”
“当家的,你说我到底该咋办啊?”
程玉铭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甚至恨不能离胡小文这个蠢货远远的,但是他也清楚不可能。
程玉铭压抑着火气以及和胡小文同款的害怕道:“要不然,你明天和他们道个歉。”
“我现在哪还敢往他们身边凑。”胡小文拒绝。
程玉铭又开始骂她做事情不过脑子,总是给他惹事儿。
程建功听得直发笑,踢起地上的泥巴块对着程玉铭他们的房子的门倏然弹过去。
深寂的夜里,这种动静格外的响亮,加上屋里的两人还在发抖,更是被吓得如同两只小鸡一样战战兢兢地挤在一起。
好一会儿后,程玉铭没再听到动静,才试探小声开口道:“谁啊?”
回答他的是无尽的黑夜。
胡小文惊慌道:“会不会是耗子?还是……还是……”
程玉铭连忙训斥胡小文不要胡说,然后又继续和胡小文说刚才的话题。
另一边,忽然坏心眼的程建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三个孩子睡的香,但是叶美云却警觉地睁开眼。
见到是他,又重新闭上。
程建功就对着她说刚才发生的事,只得到叶美云一个“无所谓”的背影。
“闭嘴!”叶美云嫌弃道。
程建功笑笑,无声地在程定坤的身边躺下。
接下来的时间就过得特别的快。
或者说,直到今晚这一刻,他们才算是掰扯清楚了之前的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当程知仁几个不再敢招惹他们,程玉铭和胡小文他们也躲着程静淞一家都之后,他们的日子就松快了起来,心情也自然跟着变好,便觉得时间过得快。
分家后的第一天,叶美云继续上山,刚刚引气入体的程定坤也想进去看看,便提出跟着叶美云一起。
正好叶美云和程建功之前也担心过程定坤会莽,就答应这几天会一直带着他。
程静淞继续和程建功一起烧砖,程斯年就在一边干点边边角角的活。
没办法,谁让程斯年真的什么也不会干,总是容易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
上午,他们成功搭好了一个小窑,做了点砖坯。
程静淞兴致上来还捏了几个碗勺,想要试试烧出来是什么样。
考虑到时间的关系,不论是窑还是砖坯都放在太阳底下晒着。
下午的时候,村里面通知说要上工。
程建功和叶美云没有去,倒是徐如月舍不得那点工分,按照以往的惯例出门了,碰见有人问她为什么程建功他们不出来上工,她就说他们的病还没好。
程建功这两天光着脑袋在外面跑了几趟,很多人都看见了她脑袋上还包着纱布,就信了,还纷纷冲着徐如月说让她一定要给程建功好好养一养。
徐如月一一应了。
还有一些好信的人打听她家里分家一事的,徐如月就说:“过不下去了呗,反正我们家的事你们也不是不清楚,都这样了,谁还愿意和他们一起过,没得继续被他们祸害,这次是运气好,但是万一那天真的有事,那就是五条人命,我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这辈子也就没指望了。”
徐如月只有程建功这么一个亲儿子,这话说到很多人的心坎里面去了。
徐如月是本地人,本来这里的人心多少也偏向她,加上在外面为人处事都挺好的,而程知仁他们这次的事情办得确实不地道,这些人就都围着说她早就该分家之类的话,然后帮着骂程知仁他们几句。
徐如月就听的十分开心。
接着又有人好奇程玉铭也闹着分家的事,徐如月依旧说:“这话咋好说,毕竟人家才是亲父子,不过老二家的觉得他爹太偏心,就闹着非要分,就分了。”
“程知仁能同意?”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不信。
徐如月就说:“那自然不同意啊,可老二硬要分,反正最后闹得挺难看的。”
她们又问怎么个难看法,徐如月就说:“还能咋闹,撕破脸了啊,老二说老东西不答应分家就是让他们养着老大一家,你们也知道我们家以前的情况,以前是我和建功他们一家养着他们,现在我们分了家,那可不就剩下老二一家上工干活的,老二哪能让老大一家占便宜,那程玉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