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一下我的感谢,你知道,庆庆要是真找不回来,爱立和我这辈子都无法走出来。再者,后面可能还要张哥他们帮忙,误工费总是要给的。”
好说歹说的,左学武才收了下来。
等樊铎匀走了,张哥揽着左学武的肩膀道:“老弟,你这哥哥还挺讲义气的,虽然看着冷得很,心肠子倒是热乎乎的。和我们喝酒来,也没有看不起人的架势。”
左学武这才道:“我樊哥也不容易,十来岁的时候,父母都在战场上没了,后奶奶把他和姐姐赶出了家门,俩个半大的孩子,就在汉城里独自生活。可能人就不是那么爱笑爱说话,他也就跟我爱立姐在一块儿,话才多点。”
左学武想了一下,把樊铎匀私下塞给他的三百块钱拿了出来,一起递给张哥道:“樊哥怕你不收,就塞给我了。”
张哥摇头道:“不要,咱可不靠这个挣钱。”
左学武笑道:“张哥,你收下,不然樊哥后面也不好再麻烦你们兄弟,我估摸着,他大概是要回去和那个江局长商量一下,再来请你帮忙。”
张哥仍不收,“那你留着,下回我们再请樊同志一起吃个饭,或者后面真要喊兄弟们一起帮忙,你再发给大家也行。”
张二也劝道:“学武,你听我哥的,樊同志看得起咱们,才请咱们帮忙,谈钱就伤感情了。”
左学武无奈,准备回头把钱塞给嫂子们去。
11月29日的夜里,在汉城解放西路的街道上,响起了两声枪响,在沉寂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和惊悚。许多人从梦里惊醒,竖着耳朵倾听,都闭门不敢出,第二天一早才纷纷问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也只影影绰绰地知道,好像是公安局在这边逮了几个坏分子。
12月1日,樊铎匀在国营饭店宴请了张哥和他的一群兄弟。而这起特务案,直到几年以后,才见诸于报纸上。
这天上午,爱立带着秦书宇李婧文在京市的火车站,接从内蒙回来的徐春风。11月中旬,她到达京市,就迅速投入到工作中,现在京市纺织研究院的实验工厂,主要是以a186型梳棉机作为棉纺配新设备生产实验。
爱立先前接触的还是1181e型梳棉机。这半个月的时间,主要是和大家一起熟悉新设备。
在这期间,他们一直等徐春风的回信,虽然接连去了几封电报,但是徐春风一直都没有回,婧文都觉得,他是不想再回来了,爱立坚持也许是遇到了什么问题。碾转找到了他单位的电话,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徐春风一开始听到她的声音,还很诧异,后面听爱立说:“徐春风,我希望你回来,这是我们八年前未完成的梦想。”
沉默了许久,久到爱立以为他挂断了电话,一直在那边喊:“喂,徐春风,你还听得见吗?喂,徐春风……”
忽然听到那边回道:“好的,爱立,我今天就买回去的车票。”
爱立又忙问他盘缠够不够,那头的徐春风苦笑道:“恰好够买一张车票。”
挂了电话后,爱立不放心,想给他再寄一点盘缠,李婧文劝道:“等他回来,我们再帮一点,现在寄过去,他可能不一定能收到。”
爱立想想也是,也就按下没提。
从答应回来,到真的踏上京市的土地,不过五天的时间。
徐春风到出站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李婧文沈爱立和秦书宇在朝他招手,等到了近前来,爱立朝他伸手道:“徐春风,欢迎你回来,八年前你和婧文在青市火车站接我,八年后,我和婧文在京市的火车站接你,希望我们接下去的旅程,能像八年前一样顺利。”
徐春风笑着握住了爱立的手,“谢谢,”顿了一下又道:“谢谢你,爱立,我差点就放弃了。”
“不,你不会,我相信你不会。”
徐春风苦笑着摇摇头,四年的内蒙风沙,似乎连他的梦想都变得石化了,京市和青市的生活,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这些年,如果不是婧文和爱立对他的帮助,他的脊梁怕是彻底淹没在内蒙的风沙里。但纵使如此,他的脊背也在常年的体力劳动中,弯了不少。
他原以为,沈爱立李婧文和秦书宇未必能在第一时间把他认出来。没想到这俩人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李婧文笑道:“春风,我们先回去吧,黎主任还说要给你接风洗尘,后面的任务可重得很,我和爱立秦书宇最近都在熟悉新机器,就等着你回来,咱们一起切磋切磋……”
秦书宇上前拥抱了一下徐春风,“欢迎回京。”
几人接过徐春风的行李,带着他一起往公交车站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从她们接到徐春风的那一刻,就一直有一位女同志在盯着她们看。
蒋帆见妻子望着前面几个人,像是怔住了一样,忍不住开口问道:“攸宁,怎么了?”
程攸宁摇头道:“像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沈爱立?应该是我听错了吧?谢家现在都没人在京市,她应该不会过来吧?”
蒋帆也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