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
“我妈和我说了,说她明天下午去看下。”
俩个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了好一会儿,序瑜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吃了两碗面条,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轻声和爱立道:“我感觉好久没这样轻松过,不用考虑家里的气氛,不用担心哪句话会刺激到爸妈变得脆弱的心理。爱立,我和季泽修退婚的事,让我爸妈很难以理解,他们更多的以为,是他们连累到我了,可我却觉得,退婚以后,我好像能喘上气来了。”
爱立分析道:“大概因为你觉得你们的处境不对等,觉得受了人家的恩惠一样。”序瑜自己有志气,想在仕途上做出一番成绩来,她心里明白,自己很难成为男同志所期待的那种夫唱妇随的贤惠妻子,而季泽修这时候付出的越多,就越让她有心理压力。
问序瑜道:“你是不是潜意识里担心,以后或许得为了报答季泽修的恩惠,而不得不让自己的理想和人生为了他而让步?”
爱立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序瑜就忍不住抱了她一下道:“爱立,你这样一说,我竟豁然开朗了一样,我以前只觉得这份感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没有仔细深剖,”半晌又苦笑道:“我这种烦恼,是不是就是攀高枝的烦恼?”
爱立摇头道:“不,你觉得我和铎匀在一起,是我攀高枝吗?没有对不对?我自己心里也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每次发工资,我俩还一起喜滋滋地商量着添置些什么东西,完全是那种你的和我的,都没差的感觉。”序瑜道:“那我的问题,还是出在感情上?”
爱立想了一下道:“应该还有沟通,从心底深处,你不信任他,或许说他其实也并不了解你。”序瑜苦笑道:“这样说来,我和季泽修退婚,是势在必行的。”
爱立问她道:“你们最近都没有联系了吗?”
“没有,这个人好像就凭空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爸妈大概不想刺激到我,也从来不提这件事。”
“那小李呢?”
“谁?李柏瑞吗?你今天不说,我都没感觉到,我好像很久没见到他了,他最近是不是在忙什么事儿?”
爱立轻声道:“好像是顾大山给他指了什么任务。”序瑜点点头,“现在再说起李柏瑞,我都觉得像恍然隔世一样。睡吧,明天咱们不是得去你家吗?”
“嗯,好!”
月光透过朝院子里开着的窗户,洒了一点进来,序瑜望着头顶的蚊帐,怔怔地想,她再住在这里,和一年前的心态,竟是完全不同了,时至今日,仍旧留在她身边的,竟只有爱立。
京市,周日下午,谢林森就赶到了协合医院,问了护士台,径直到了老太太的病房里。
此时只有谢川岚一个在,看到他回来,忍不住拍了他肩膀道:“森哥儿,你回来了,还好来得及。”说着,眼眶又湿润了起来。
谢林森望着病床上不省人事的奶奶,轻声问姑姑道:“怎么回事?”
“忽然脑出血,送到医院就来不及了,大概就这两天了。老太太最疼你,大概是想等着你回来见一面的。”
谢林森走到病床前,握了奶奶的手,心里“咚咚”地跳着,他年初在家的时候,奶奶好康健得很,再见面,就是快阴阳两隔了。
谢川岚站在一旁看着,知道森哥儿心里也不好受,没有打扰他,让他自己慢慢缓过来。
不一会儿,谢镜清从主治医生那过来,看到侄子回来了,喊了一声:“林森!”
谢林森头都没回一下,谢川岚轻声道:“老三,森哥儿一时大概接受不了。”嫂子走得早,森哥可以说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虽然这几年为了谢微兰和爱立,也和老太太闹过矛盾,森哥儿到底还是孝顺的,现在看着老太太这个样子,心里怕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谢镜清沉默了一会,和侄子道:“林森,你先回家吃点东西,这边现在有我和你姑姑看着,你晚上再过来就成。”
谢林森摇了摇头,“我想多陪奶奶一会。”
谢川岚示意弟弟跟着她出来,到了门外,轻声问道:“老三,医生怎么说?”
“大概今天夜里。”
谢川岚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忙拿了帕子擦掉,问他道:“要通知慧芳一声吗?真到那一天,你们夫妻俩都在,老太太面上也好看点。”不然答谢宾客的时候,只有镜清和芷兰父女俩个,别人难免要在心里嘀咕几句。
谢镜清摇头,“不必了,我和她已经离婚了,再者,先前她和妈来往的也不多,这些表面功夫,妈妈也未必乐意看。”
谢川岚微微一愣,她一直以为老三不清楚这些事儿,和他道:“如果连母丧,她都不来,那你俩以后……”她以为老三和都慧芳离婚,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毕竟俩人要说大的问题也没有,只是在个别事情上,有些分歧。
“姐,不会复婚,我提出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深思熟虑。”
见老三说得斩钉截铁,谢川岚也没有再问,只是道:“那你好好和芷兰说。这姑娘最近心思敏感得很。”
而都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