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就是你愿意低头,我都舍不得你热脸去贴冷屁股……”
樊原听到她臆测他的孙子孙女,有些不耐地道:“去吧,早些拿新的协议过来,另外把离婚证明也开好了,这俩天就把这事办了吧!”
段沁香见他态度不耐烦,也没敢再耍嘴皮子,怕他真后悔不离了,忙应着出了门。
樊原微微缓了会劲,就把小刘叫了进来,让他帮着打份离婚报告,小刘还想劝两句,樊原摇头道:“别费嘴皮子了,是老子的主意。”
小刘坚持道:“首长,离婚没什么,你也不能什么都给段同志啊?我刚才怕气到您,没敢都念出来,段同志罗列得可详细了,就是家里的什么花瓶茶具都要和你分呢!首长,要是真按照这协议上的来,您可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了。”
樊原心想,怪不得那协议书看着好几页,小刘片刻功夫就说完了,原来是挑着说的,和他道:“我都知道了,不会听她的,你现在就带着俩个人,去我家里,把卫国房间里的东西全都收拾出来,明天一早给多美那送去。”
等小刘走了,樊原躺在病床上想,他还真是低估了段沁香,心思够深,也够狠。
但她好日子过惯了,怕是已然忘记了,他樊原可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樊家这边闹得一地鸡毛,谢家这边这俩天却是才消停下来。随着谢老太太身体明显好转起来,何姐也难得睡了一夜安稳觉,早上五点左右,就挎着菜篮子出门买菜。
还没出大院儿,就被在林家做保姆的秦大姐喊住,“小何,可好几天没看到你了,老太太身体好些了吗?”
“差不多好了,不然我可抽不开身,买菜都是托隔壁的帮忙带点。”何姐说着,又顺口问道:“最近多美怎么样啊?还吐得厉害吗?”
“厉害,和前几天差不多,昨天晚上做了份醋溜白菜,她倒是多夹了两筷子,我今天就想着,再给她做个醋溜土豆丝看看。”
何姐笑道:“是吧,我早就说了,让你试试做酸的,你还不听。”
秦大姐无奈道:“哪是我不听,是维珍,她总说多美不爱吃酸的,别让她更不舒服了。”
何姐摇头,“那可不是,有些人怀了身子以后,就是和以前口味不一样。吴维珍她是就生了一个孩子,大概想不到这些,哎,她这回怎么想通了,让你做酸的?”
秦大姐笑道:“你这俩天没出门,还不知道吧?多美弟弟带着爱人来京市了,就住在我们家,听说她妈妈以前是护士长,在这方面懂得多,是她提的,让我们给多美做酸的尝尝。这姑娘看着挺好的,昨天晚上还和我商量着,给多美做酸汤鱼片看看。”
何姐刚才没注意听,等秦大姐说了一串,才反应了过来,问道:“你说的是樊铎匀和他媳妇儿过来了?”
秦大姐点头,“是啊!”
何姐心里立即一跳,森哥儿的妹子现在就在这大院儿里?老太太想着要见一面的姑娘,就在这大院里?
立即提着菜篮子就要往回走,秦大姐拉住了她道:“好端端的怎么要回去?不买菜了?你家现在不还住着谢老三家的姑娘?”
何姐立即清醒了过来,想到昨天晚上芷兰还说,今天想喝排骨汤呢,她还得去买点排骨回来。
何姐又问道:“秦大姐,多美弟弟在这边待多久啊?”
“不知道,四五天总要的吧?多美爷爷不是住院了吗?情况像是不怎么好,他们怎么都要多待几天吧?”
何姐听了这话,心里稍微稳了一点,跟着秦大姐一起去买了菜,等回到家,不过才六点半,老太太已经起床了,在院子里锻炼,问她道:“小何,排骨买到了吗?芷兰这丫头嘴巴刁得很,说要吃排骨,这要是吃不上,又要说什么她是没人要的孩子。”
谢周氏说着就叹气。
何姐笑道:“买到了,我去炒俩个菜,就能吃饭了。”
老太太忙道:“那就好,芷兰一会估计也快起床了,她单位离咱们这还有点远,在这边住着,没她家里方便,懒觉是要少睡了。”
何姐笑笑,没有接话,想着芷兰在,暂时先不和老太太说森哥儿妹子的事。
等谢芷兰去上班了,何姐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试探着和谢周氏道:“周姨,我听说多美的爷爷最近住院了?您说,铎匀那孩子会回来一趟吗?”
谢周氏最近一向也有些缠绵病榻,好几天没出门唠嗑了,听何姐这么说,一双锐利的眼睛立即就看向了何姐,问道:“小何,你和我老实说,是不是林家那边的小秦和你说了什么?你也别想着瞒着我,我出去一打听就都知道了。”
何姐犹疑了一下道:“周姨,那您心里先有个准备?”
谢周氏刚刚不过是诈何姐的,看她这犹疑的样子,立时就明白过来了,颤着音问道:“爱立,真来了?在哪?”
何姐点头,“来了,就在咱们这大院儿里,在林家呢!”
谢周氏扶着椅子,缓缓坐了下来,好半晌才像是换了一口气一样,喃喃道:“在林家啊?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