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好赶上了好时候,齐炜鸣还没有安排好接班人,就要升走,大概数来数去,就你最合适。虽然是副部长,也是很大的一步跨越了,祝贺我的小姐妹。”
“谢谢序瑜。”序瑜拍了拍她肩膀道:“你这是傻人有傻福,我听说昨天织造车间的机器烧了起来,又是你第一个跑过去的?”
爱立点头,“昨天早上我俩分开以后,我就刚好碰到了金宜福和郑卫国,听说了这事,就去看了看。”序瑜笑道:“就冲着你这份责任心,齐部长也想把机保部交给你。”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昨天是谁看得那台机器吗?”
爱立回道:“听说是个孕妇,可能是身体不好,打了一下盹。”序瑜在她耳边道:“是陈白苓。”
爱立一时没反应过来,“陈白苓?是谁啊?”序瑜见她没想起来,叹了口气,“就是张柏年的姘头,后来王元莉不是和张柏年离婚了吗,娶了陈白苓。你家里最近事多,我都没和你说这些事。”
爱立接话道:“那这回陈白苓闯的祸事可不小,昨天我就听统计员估量,说是造成的直接损失就有500元,间接损失大概有几千块。”序瑜点头,“厂里还在查事故原因呢,听说许总工非常生气,陈白苓这回有可能被辞退。”
爱立忽然想起来,“你刚说王元莉离婚了?那她现在去哪了?”序瑜摇头,“不清楚,应该在自己家吧?她先前好像在玻璃厂做临时工,也算有份工作,糊口没有问题。”
爱立倒觉得,她完全没有必要坚持留在城里,若是去农村上山下乡,搞不好能闯出新的天地来。
半月以后,厂里都在讨论着高考推迟的事儿,爱立却在忧心,一直没有收到贺叔叔的回信,不知道他那边是否出了什么变故?
当傍晚张扬给她送信过来的时候,爱立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就接了过来,张扬笑道:“是祈县寄来的。”
爱立懵了一下,她不记得自己在祈县有认识的人啊?难道是原主以前的同学吗?
信封上的名字是“陈美云”,爱立确信自己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
快速略过最高指示,然后就见信上写着:“沈爱立同志,你好,之所以冒昧来信打扰,是因为从同学口中听到一些你的消息,忍不住提笔写了这封信。”
就见下面又写道:“首先,我想我应该和你道歉,先前因为感慨你和魏同学的感情无疾而终,而和好友提及了几句,彼时我没想到茫茫人海中,她会和你遇见,也没有想过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给你带来困扰。”
然后下面,竟然提到了严小琦,直到看到这个名字,爱立才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收到这封信,原来是严小琦写信去问了陈美云,信中还提及她是否资助过魏正的事,陈美云意识到可能会给她带来麻烦,矢口否认借钱的事,只说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并没有根据。
最后一段是祝她一帆风顺之类的话。
爱立看完以后,就塞到了帆布包里,等晚上铎匀回来的时候,就拿给他看,“铎匀,我就说严小琦那天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没想到她还写信去问了陈美云。”
樊铎匀沉声道:“这封信烧了吧!你也别回,就当没有收到过。我们不能排除,陈美云写这封信真的是出于好心,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排除这封信只是个诱饵,所以我认为不回最合适。”
爱立想想也是,不论自己怎么回,都是承认了自己和魏正的关系,有些无奈地和铎匀道:“真是好奇怪,我和严小琦不过是打了个照面,完全没有任何利益牵扯,是什么促使她去打探我和魏正的事呢?”
明明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没有深挖的必要,会给当事人带来很大的麻烦。
樊铎匀一边在炉子上烧信,一边道:“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恶意,爱立,你心里要有数,除了魏正本人,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你资助了他一笔钱。”而魏正既然从那以后再也没联系过爱立,就证明他并不想恩将仇报。
爱立点了点头,“嗯,陈美云这封信倒也让我知道了严小琦的底牌,如果她只是道听途说知道一点东西,并没有实际的证据,那就不足为惧了。”
转而和铎匀说起,半个月都没有收到贺叔叔信的事来。
樊铎匀道:“等到周末,回去问下妈妈那边,有可能是最近比较忙?”
“就是他和小姨父俩个人在申城,有时候让人想起来都不放心。”
樊铎匀好笑道:“那你太小瞧贺叔叔了,你知道《解放与自由》报社的副主编姚鹏,以前也是纺织工业领域的吗?”
“姚鹏,你是说谢微兰现在的干爸?”
樊铎匀点头,“就是他,我上次在申城就听贺叔叔说了几句,贺叔叔做事一向低调,但实际上人脉资源还是有的,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
樊铎匀又和爱立说起另一桩事,“我收到了姐姐的信,说樊原身体不是很好,”顿了一下又道:“还比较严重,说是吐血了,姐姐的意思,问我要不要回去一趟?”樊铎匀看完信的那一刻,就猜到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