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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 第202节(2 / 4)

,目前安排在卫生局里做卫生。”

沈玉兰把信递给了女儿,犹自慌乱地道:“我估计这事早有苗头了,是你小姨拖到今天,实在没办法了,才和我们说。”本来青黛还说来参加女儿的婚宴的,最后却没有来,她当时真以为是青黛家里这一段时间比较忙的缘故。

谁能想到,竟然是瑞庆出事了!

爱立一听,心里不由也慌慌的,接信的手都微微颤抖,带着一连串疑问,把信看了一遍,大概弄清楚了缘由,姨父前段时间在党组织会议上,提出目前的工作,虽然要突出政治,但是他认为最近报上的另一篇文章,说的也很对,即政治也要与实际业务相结合。

他的观点一出来,就在会议上被批评信念不坚定,之后每次开会就把姨父揪出来批评几句,说他是“二面派”,后来情况愈演愈烈。

爱立看着信上面的“现行反革`命”几个字,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特殊的十年从五六月份正式拉开序幕,但是申城的火比别的地方燃得更早些。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对这把火的最早感知,会在她小姨父身上。

信的最后一段写着:“姐姐,瑞庆不想连累我和伊利,但是他现在的情况,我又怎么放心留他一个人在申城,我的意思是,把伊利送到你这边来,麻烦你照看一二,不知道姐姐你那边现在是否方便?如有不便,也不必为难,我可再托瑞庆这边的亲戚帮忙,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爱立猜测,小姨父大概栽了跟头以后,政治触觉敏锐了些,怕后头会连累到小姨和伊利,所以希望小姨母子俩能尽早离开申城。

沈玉兰在一旁有些焦心地道:“你小姨和伊利的粮油关系都在申城,她可能怕来了又没有工作,给我们增加负担,所以就让伊利一个人来,还说什么瑞庆那边的亲戚,瑞庆本就是家中独子,父母都已过世了,她还能找谁?这是怕我为难呢!她也不想想,我就她这一个妹妹,我还能不管她吗?”沈玉兰情绪有些不稳定,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噙了泪。

青黛性子倔,自小就很少找她帮忙,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回 朝她开口,可见真是到了很难的时候。而且沈玉兰隐隐觉得,如果只把伊利接过来,这夫妻俩别觉得无后顾之忧,以后做出什么蠢事来。

所以,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把青黛拉过来的。

爱立收好了信,和妈妈道:“妈,你先别急,我们现在就给小姨拍份电报,让小姨带伊利立即过来。”想了下又道:“陆厂长那边不是在筹办医务室吗,小姨本来就是学的药理学,也做过护理类的工作,她过去应该没问题。”

沈玉兰现在就是无头苍蝇,听女儿说的头头是道,就跟着女儿去单位里的收发室给妹妹拍电报。俩人一路上斟酌了下电报的内容,末了沈玉兰道:“先拍份电报过去,然后我再给她寄封信去。”

拍完电报以后,爱立让妈妈先回甜水巷子,等她下班以后,就给陆厂长写封信去咨询一下工作的事。

今天刚好是周三,晚上樊铎匀一进院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还以为爱立在厨房,没想到是岳母在,笑道:“妈妈,你今天怎么过来了?爱立呢?”

沈玉兰正在出神,听到女婿的声音,还有些惊讶,“铎匀回来了啊,爱立在书房写信呢!”顿了一下和他道:“爱立小姨父出事了,我们想让青黛带着伊利到这边来。”

沈玉兰把沈青黛的信,大概和樊铎匀说了一下,樊铎匀劝道:“妈,你先别急,先让小姨和伊利过来再说。”

晚上熄灯以后,爱立有些担忧地和铎匀道:“小姨父还好,平时就比较沉稳,就是小姨性子直,又是女同志,总怕她会吃亏。”

爱立说的隐晦,樊铎匀却立即就明白了她话里的含义,和她道:“那你和妈妈先让小姨带着伊利过来,陆厂长那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小姨过去定然没有问题,就是陆厂长那边不行,也可以给小姨在这边另找一份工作。”

爱立也是这个想法,申城马上就是风暴的中心,小姨光那张脸都让人觉得有侵犯性,更别说她胆子大眼里又从来揉不下沙子,拖到后面,怕是很难全身而退。至于小姨父,可以缓一段时间,给他在这边的农村花钱买一个落户的权利。

爱立想到这里,心里微微定了一些,往樊铎匀怀里缩了缩,和他叹道:“铎匀,真是可怕。”

樊铎匀拍了下她的背,“没事,爱立,我们在一块呢,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迷迷糊糊中,爱立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并不知道,樊铎匀想了半宿都没睡。从爱立的反应中,他已然窥探到一点暴风雨的痕迹。

两天以后,沈青黛收到了姐姐的电报,拿在手里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姐姐会回复什么?

姐姐自己也有子女,现在又有了新的家庭,需要顾虑的东西也很多,如果姐姐觉得为难或是不方便,她都可以理解。

就是在这时候,她能想到且唯一放心的人就是姐姐,如果姐姐真的回拒了她,她都不敢想,她的伊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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