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就上前打听,却听到已经散席了!且听这位同志的意思,沈爱立已经走了?
朱子衿不过是懵了一瞬,和王恂道谢以后,仍旧朝里头走,想着既然是婚宴,新人走了,总该还有家属在收尾。
梁娅这才出声问王恂道:“怎么了?你认识?”
王恂轻声道:“是程厂长的爱人,看样子是为朱自健的事来的。”
“这就是程厂长的爱人啊?就是她把她弟弟惯成了那个样子,在车间和保卫部都不干好事儿,她现在还有脸来给朱自健求情?”梁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问王恂道:“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忙?”
王恂笑道:“不用,刚刚咱们走的时候,樊铎匀不是和一位男同志在聊天吗?那位是公安局的江局长,有公安在,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梁娅问他怎么知道的?
“先前食堂中毒那事,我不也倒了回霉,在医院的时候,江局长来查过案。”
梁娅没吱声,心里却嘀咕,没想到爱立不声不响的,家里还有一点人脉和背景。朱自健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
这时候,江珩也正在和樊铎匀说朱自健和马鑫朵的事,“案子目前已经明了了,朱自健坦白先前和爱立有矛盾,想着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吃个哑巴亏,没想到中间被李柏瑞发现了蹊跷,告诉了沈爱立。”
樊铎匀又问道:“那这药是从哪来的?是他自己购买的,还是说谁赠送的?”即便朱自健供认不讳,樊铎匀也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有些不解,朱自健即便和爱立有矛盾,也只是不大不小的摩擦,至于闹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吗?
他深怕这里头还另外有人掺和了。
显然江珩也想到了这一层,和铎匀道:“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荒谬,是他觉得爱立得到领导的信任,又是上报纸,又是被邀请去青市参加梳棉机的试制,心生妒忌,于是想给爱立一个教训,据他自己所说,并不是想动真格,只是想着吓唬吓唬人,给爱立一个教训。”
樊铎匀听后,直觉得脊背发凉,他不过是一时心生嫉妒,就拿这种事来吓唬人?
“珩哥,会追加几年?”
江珩正准备回答,就见一位女同志急匆匆地往里头走,到门口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手上的东西掉了下来,江珩眼疾手快地给她接住了。
女同志连忙感谢,又仔细地打量了他和樊铎匀一眼,开口问道:“同志,请问你们是沈爱立的亲戚吗?”
江珩看了眼樊铎匀,樊铎匀往前站了一步道:“我是,请问同志你找沈爱立有什么事儿?”
朱子衿见果然是沈家的亲属,不由松了口气,“同志,我找沈爱立有急事,还麻烦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樊铎匀并不曾见过眼前的人,斟酌着问道:“不知这位同志,怎么称呼?”
“朱子衿。”
原来是朱自健的姐姐,樊铎匀客气地回道:“很抱歉,恕我无法奉告,朱同志有什么话,不妨告诉我,回头我告诉爱立也是一样的,我是她的爱人。”他并不愿意让眼前的人,在这一天影响了爱立的心情。
朱子衿正要开口,樊铎匀又道:“如果是为朱自健同志的事,朱同志你就不必麻烦了,据我所知,朱自健同志对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供认不讳。”
朱子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樊铎匀,嗫嚅道:“你……你听谁说的?怎么会呢?”按她弟弟的性格,怎么会这样轻易地就认了下来呢?他明明知道,她们会给他想办法的啊?
爱立正在里头和序瑜俩个收拾剩下的酒水糖果之类的,不意看到门口的朱子衿,见铎匀像是把人稳住了,就没有过来,序瑜也发现了,轻声道:“你别去,我看铎匀能应付的过来。”
一旁的季泽修道:“我过去看看吧!”说着,就朝樊铎匀走过去。
爱立有点懵,问序瑜道:“季泽修知道是什么事吗?”序瑜淡淡地道:“我没和他说,但是他这人脑子好使,看铎匀的脸色,大概就知道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你不用管他。”
爱立又问道:“那他今天见小李?”序瑜有些好笑地道:“谁知道他想什么,搞不好想和人交个朋友呢!他的心思,一般我是猜不准的。”
是猜不准,还是不愿意费心思去猜?爱立没有问序瑜,只是和她道:“你不要有什么压力,要是实在觉得不合适,咱们就算了。前头肯定还有和我小姐妹情投意合的人在等着。”序瑜抬头望了她一眼,笑道:“没事,我心里头有数,再处处看吧,他对我算用心。爱立,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这种性格的人,能找个这样的就很好。”
想了一下,序瑜才说出了心底话,“他自小接受的是和我一样的教育,接触的是一样的环境,我们能够理解彼此的一些选择和行为。我也不用担心哪句话会伤害到他的自尊,也不用想着事事要和他解释,其实我觉得,单从性格和家庭环境来说,我们确实很合适。”
唯一的一点不足,是他们一开始认识的方式是“父母之命”,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对上季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