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郭景泰道:“他和谢微兰原来是恋人关系,谢微兰嫁给藏季海以后,没有再给陈先晖写过信,陈先晖情急之下,写信给了京市纺织工业局的领导,询问谢微兰的情况,大家才知道,原来好几年前,俩人就在处对象,大概谢微兰还没有到谢家的时候。”
这事是蒋帆特地写信告诉他的,蒋帆还记恨着当时他们打架的事,第一时间就将这事告诉了他,也是想看他的笑话。
郭景泰直接给他寄了一封订婚请柬过去。他不敢想象,如果当初自己一步踏错,帮助了谢微兰,现在将陷在怎样的一滩淤泥里。
听完以后,沈爱立忍不住问道:“那京市那边,给陈先晖回信了吗?”
“嗯,回了,告诉了他谢微兰已经去申城的事,其他的不知道有没有说。”郭景泰估摸是没有说的,大家可能会顾忌一点谢家。
沈爱立问完,又想着这事不管工业局那边说不说,陈先晖知道也是迟早的。
谢微兰把人利用完了,就想一脚踢开,但陈先晖既然会写信到京市纺织局问,怕是也会写信到申城纺织局,而且他本身也是这个领域内的,多少认识些朋友熟人,谢微兰的踪迹,他迟早能打听到,就是到时候,不知道谢微兰那边能不能承受的住,陈先晖的怒火了。
聊完以后,沈爱立和郭景泰道:“祝贺你和钟琪修成正果,希望下回再见,就是你们结婚的好消息。”
郭景泰也笑道:“好,后会有期。”望着她走了很远,郭景泰才返身回去,不过是大半年的时间,再次相见,他选择了一条和她一样的路。在申城那些天的仿徨迷茫,不可思议地都像迷雾一样消散了去。
他非常庆幸,那段低迷的时光,遇到了沈爱立这样温暖明亮的姑娘,让他知道阳光底下的生活,是怎样的明丽和坦荡。
沈爱立一到家,就洗洗刷刷,想趁着天晴,赶紧把家里的被单衣服鞋子,都清理一遍,不准备带走的都收起来了。
不想,点左右,小李又送了一封信过来,是谢林森寄来的。信里也说了一点谢微兰的事,还是和陈先晖有关。
陈先晖也寄了信到谢家,信是何姐收的,她见收件人写着谢微兰,地址却是青市的送水镇那边,何姐记得这是谢微兰的老家,就拆开看了。
没有想到,却是一个苦恋着谢微兰的男同志,来信问她为什么没有音信了,说了很多痴情的话,让何姐都看不下去。却是发现,谢微兰结婚之前,就在老家那边处了个对象,她结婚的事,这陈先晖还不知道呢!
谢林森听何姐在电话里一说,就立即出了主意,让何姐给那陈先晖回一封信,把谢微兰结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人家。
爱立没有想到,最先捅破这事的,会是谢林森。
谢微兰最近估计不会有好日子过了,陈家可是还有人在申城的,只要知道谢微兰的单位,陈先晖都不用自己回去,单是委托家里人,都可让谢微兰身败名裂。
对谢微兰的事,沈爱立也就是过了一耳朵,看完信,就继续干自己的活。
忙了一下午,准备晚饭吃点面疙瘩,将就一顿,不妨周小茹过来,喊她去吃饭,和她道:“爱立,我下午路过你家,就看你晾了一院子的东西,晚上肯定不想做饭了,去我家吃两口吧!”
爱立忙要推辞,周小茹却是拉着人就走,晚饭周家准备了两个热菜两个凉菜,主食是馒头。
周小茹问她道:“我上次听金宜福说,你年底可能要去青市了?什么时候走啊?到时候我送你。”
“还不确定,大概是月底,不用送我的,没有多少东西,就是以后家里这边院子,还麻烦你和周叔帮忙照看一下。”
周老头也笑道:“没有问题,邻里一块,这些都是小事,那这个春节,我是看不到铎匀了吧?”
沈爱立笑道:“是,他应该不会回来。”
周老头还有些惋惜,和爱立道:“上次忙着小茹的事,也没有和他好好喝顿酒,下一回还不知道又得什么时候才得见呢!你们年轻人,时间还长着,不觉得这分别有什么苦滋味,到了我这年纪,想见个人,就唯恐担忧着会见不到了。”
小茹听了他这话,有些不高兴地喊了一声“爸!”
周老头笑了一声,“行,行,我不熟。”转头却是不动声色地朝爱立打听起金宜福来。
爱立立即就会了意,笑道:“人挺好的,我记得他家就在郊区,先前还送了我一袋子青菜,绿油油的,看着可好了,我都舍不得吃。就是逮人的那天,我本来也是去找李柏瑞给周叔您搭个手,回来的时候碰到了他,立即就把这事揽过去了。”
小茹还懵懵的,听他们聊,随口问道:“那金宜福的工作怎么样啊?他老是在我们跟前夸爱立你业务能力好,又肯帮人,说他自己好差一样。”
“还好,我听孙有良说,以前金宜福在师傅手底下,吃了不少苦。”
这事,周老头一听就懂,和她道:“师傅欺负徒弟,搁哪儿都有,就我们药房里那些小徒弟,他们有时候看着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