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和樊铎匀笑道:“唉,最近我们搞梳棉机的大小漏底改造,我现在看这菜篮子都像漏底。”
樊铎匀问道:“目前问题在哪块呢?”
沈爱立拿着手上椭圆形的竹篮,和他比划道道:“就是尺寸的问题,如果要改造的话,根据运转速度和原棉情况,难以确定一个合适的尺寸,总不能搞一组不同型号的漏底出来,随时换上吧?”这样麻烦不说,成本也要高很多。
樊铎匀看了下她手上的篮子,想了一下,问道:“那是否可以调整成多个尺寸?”
沈爱立懵了一下,“多个尺寸?可调节的吗?可大可小?”可大可小这个想法她以前也曾琢磨过,只是怎么可大可小呢?
望着手里的篮子,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一个词,“弦长!”
沈爱立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阵跳跃,像要蹦出来一样,将手上的一把青菜放到了篮子里,一边起身一边和樊铎匀道:“我想出来了,先去二厂找卓凡商量一下,你晚上不用等我!”又朝里头的哥哥喊道:“哥,你到了那边,记得写信回来!”
说着,就直愣愣地要出门。
樊铎匀有些无奈,提醒道:“把包带着,不然怎么坐车?”
“哦,对,对,还要钱和票,”匆匆回房里拿了包,越想越急,就往外冲。
沈玉兰正从李婶子家回来,还没进门,就见女儿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问道:“去哪啊,这是?”
沈爱立匆匆地道了一句:“妈,我下周有事,不回来了。”
沈玉兰一脸茫然地看向樊铎匀,“这是怎么了,这么急?”
樊铎匀笑道:“伯母,她最近研究的梳棉机有了灵感,去做试验了,咱们先吃吧!”
“这孩子,怎么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真是!”
这些话沈爱立已然听不见,直奔二厂,还好今天下午卓凡在厂里,俩人一见面,沈爱立就道:“可调式,弦长可调式!”她下了公交车一路跑过来,尚还喘着气。
卓凡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激动的都要跳起来,“爱立,我现在就去找曾一鸣,通知其他几位,咱们争取一个小时内集合,你现在先去重新量1181e型梳棉机的大小漏底尺寸。”
一个小时后,几人都到了,大家根据爱立说的“弦长可调式”先画了一个简图,然后又商量起用什么材质的铁皮用全网眼式还是尘棒网眼混合式,最后由爱立重新按比例绘图,一直搞到夜里十点钟,草图才绘了出来。
大家争相接过去看,都觉得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鼓动一样,曾一鸣道:“我明天就让厂里先帮忙试制一个,这材料都有,估计一周时间门就足够了。”
林亚伦道:“我觉得这次改造大小漏底定然没问题。”他甚至隐隐都觉得,他们这一群人或许真得做出了梳棉机领域内有革新意义的东西来。
但是这话谁都没提,一切还要等试验以后,再交给黎同志那边专门的团队来检验。
几人又商量了一下后续的试验时间门,大家才告辞,往厂门口去,爱立吸了几口微冷的空气,才觉得夜里不然什么时候冷了起来。
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突破,大家都有些难掩激动。晏秋笑道:“爱立,我当你这几天想不到这件事,一心一意跟樊同志好好度假呢!你这样把他一个人丢下,回头人家会不会有意见?”
曾一鸣也笑道:“考验感情的时候到了,呦,我这话说早了,你们看那是谁?”
沈爱立抬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映入眼帘,竟是樊铎匀,心头掠过一点欣喜,忙跑了过去,软声问道:“铎匀,你怎么过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啊?冷不冷啊?”
樊铎匀朝她伸手,摇头道:“不冷,没有一会儿!看你还没回来,就来看看。”
沈爱立朝大家挥手道:“我先走了哈!回头见!”
几人都和她挥手,“回头见!”
等人走了,司晏秋道:“真好,爱立同志业务感情两不误,还都有突破性的进展,改天应该让她请我们吃一顿。”
曾一鸣笑道:“这还不是迟早的事,我看这俩人,估计很快就有好消息传过来。不过,咱们这回的大小漏底改造的消息,应该能更快从青市传过来。”
司晏秋接话道:“等试制出来,咱们就让爱立立即给黎同志那边写信,我真是有点期待。”
李明悟望着沈爱立刚离开的方向,道:“我们几个都还好,我看爱立是对这件事有几分执念的,总感觉这里头不仅有梳棉机的缘故,你们发现没,她好像就死磕在这上头,特别是最近一个半月。”
林亚伦也回忆道:“是,而且她现在有时候提起黎同志,表情也有些奇怪,以前你们记得吧,都是一脸敬佩敬仰,仿佛就是她的指路明灯一样,从上次黎同志的回信以后,她似乎就变了态度,就像是非要做出什么成绩给谁看看一样,我有些说不好。哎,上次那信你们看到没?是不是还说了些什么别的事啊?”
大家都摇头,司晏秋笑道:“我们瞎猜什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