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事你看?”
半晌默不作声的王学成忽然道:“我们家不可能和姜家结亲,他姜靳川是痴人做梦。”
指着茶几上的四百块钱和妻子道:“这可不是四百块钱,是他姜靳川暗地里要截住我儿子的姻缘,好和我绑在一条船上,就他姜家这从上到下的做派,就差把‘问题’两个大字印脑门上了!”
王学成平时最嫌弃自个那不孝子,这时候看到有人把手伸到他儿子身上,还是觉得心头火难消。王学成是知道长子自幼最烦这些污糟事,所以后来他不从政,而是学技术,他也没有反对,就希望这孩子按他的意愿,轻松一点过日子就行。
没想到,姜靳川还把算盘打倒了骁华头上来!
姜家这边,彭南之把事情办完,先去了趟商场,给女儿选了一双小羊皮皮鞋,又买了两盒糕点,才慢悠悠地回家。
见丈夫在客厅里看报,将糕点递了过去,“路过商场,给你带了盒栗子糕,你尝尝。”
姜靳川慢吞吞地道:“瑶瑶今天去哪了?没去王家吧?我最近有点事,还要王学成那边点头,你们可不要在后面拆台。”
彭南之眼睛微闪,“你放心,我会叮嘱瑶瑶的,再说,瑶瑶心思那么单纯,她最多就是多往王家跑几趟,还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姜靳川听了这话,就没有再说,继续看报纸。
姜瑶到晚饭后才回来,彭南之立即到女儿的房里,轻声道:“妈妈把那穷鬼解决了,我们瑶瑶放心吧!”
姜瑶大喜,双手抓着母亲的小臂,“妈,你怎么做到的啊?”
彭南之见女儿高兴,有些好笑道:“钱呗,你不是说那是个穷鬼,穷鬼最差的不就是钱。”
“多少啊?”
彭南之伸出四个手指头,听女儿问道:“四千?”
“不,四百!”
“妈,这也太便宜了吧,也就比我一块手表贵个一百多,”姜瑶万想不到,这沈爱立也太穷了吧,四百块钱,她就愿意放弃叶骁华?
彭南之看出女儿的疑惑,轻笑道:“她母亲是个寡妇,一个人拉拔大她和她哥哥,她哥哥最近又是断腿,又是离婚的,家里正缺钱吧!瑶瑶,你是长在我们家,不知道外头那些住大杂院筒子楼的,为了一块几毛钱都能闹得脸红脖子粗的,四百块现钱,他们还不知道要存多少年!”
姜瑶现在完全被这个喜悦包围住了,窝在妈妈的肩膀上,娇声道:“妈妈你可真厉害,这四百块钱从我零花钱里扣。”
彭南之拍拍女儿的手,“没事,家里不缺这点钱,”说着,叮嘱女儿道:“这事,不能让你爸知道了,不然你爸怕是又要絮叨。”
姜瑶是知道自己爸爸的脾气的,忙应下,“妈,你放心,我肯定不说。”
周一,彭南之还担心,王家那边会不会知道了这事,上门来说道,没想到一直到周二都安静的很,就是徐学凤见到她,也是一如既往地喊“彭姐”。
万想不到周三晚上,一直到十点,姜靳川也没有回家,彭南之觉得不对劲,让家里阿姨陪着跑了一趟省政府,得知今天下午监察委员会的人过来,喊姜靳川过去了解一些情况。
这话一出来,彭南之心里就跳得慌,想多问两句,别人也不知道情况。
一直到周四早上,彭南之担心了一晚上没睡,正挂着两个黑眼圈,想着今天去王家问问,就听院门口传来动静,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丈夫回来了。
忙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靳川,发生了什么事?昨晚吓得我一夜都没敢卧床,我还想着今天去王家问问,是……”
她话没说完,姜靳川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恨声道:“你还敢提王家?”
一把抢过妻子手里的包,从里头拿出两个信封来,就往人脸上砸去,“你倒时有本事,我让你不要招惹叶骁华,你跑去找人家女同志,还拿钱出来砸人!”
姜靳川想到妻子阳奉阴违,气得手都抖,“因为你这个蠢货,我进了一趟监察委员会,要不是这次老王手下留情,你等着吧,我看你们娘俩以后还能过什么好日子不成!”
彭南之不敢置信地道:“那个小贱人,竟然告到王家去了?王家还信她了?你和老王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他怎么会……”她原本想着,就算沈爱立有胆子告到王家去,也没什么关系,刚好把瑶瑶和叶骁华的事给挑破,王学成和老姜是多年的老交情,犯不着为这么一个穷鬼而闹意见。
“交情?你也知道我和老王多年的交情,你还敢打人家儿媳妇的主意?”说到这里,冷冷地看着妻子道:“我和老王最后的一点交情,就是这次他放过了我。”
夫妻俩吵架,压根没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姜瑶的房门打开,正在看着他们。
这时候,姜瑶忽然出声道:“爸,那我和骁华哥呢?”
姜靳川看向女儿,又猛然朝妻子道:“今年就把她嫁出去!”
姜瑶吓得后退两步,面色“唰”地一下子就白了,带着哭腔道:“爸,你不要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