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了以后,沈爱立再看这些东西,也没有那么大压力了,每一件都显得特别可爱!就是在宿舍开小灶不是很方便,不然每天煲个海鲜粥,真是美滋滋!
现在只能望着干贝、干虾,叹道:“哎呀,我还得多努力,早点升助理工程师,涨了工资我就在外面租房!”
章序瑜忽然都有点羡慕她,感慨道:“真好,你还能在外面租房,我家里可不许!”
沈爱立知道序瑜家都是政府系统里的,父母对她要求特别严格,她在国棉一厂估计待不了几年就会往市里调。序瑜这种情绪,大概就是围城里的人想往外逃,虽然这个围城是很多人拼尽全力也未必能闯进去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困扰。
沈爱立安慰小姐妹道:“羡慕啥,你要想住外面还不容易,我租个两室的,我两一人一间,你想来就来,当然半个月或一个月不来也行,只要你每月房租记得平摊!”
她只是不想和王元莉住,要是将室友换成序瑜,生活不要太完美!
序瑜好气又好笑,戳了戳傻子小姐妹的额头,“我怎么发现,你现在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美事儿啊!”她知道小姐妹是逗她开心,她只是羡慕有些人有选择远离、躲避的权利,而她没有,又对小姐妹的敏锐感到熨帖。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傻子小姐妹自从放下魏正的事以后,人都好像比以前聪明了一点,不由捏住爱立的一双耳朵,“可得记住你说的话啊,给我留一间房!”
沈爱立简直惊喜!
也许是十五岁开始就一个人住,她还蛮怕家里空荡荡,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沈爱立这边收到了樊铎匀的信,杨冬青也收到了沈俊平的信,让杨冬青非常意外的是,这次的信没有夹在寄给婆婆的信里,而是单独贴了邮票,寄到了食品厂里,拿到信的时候,她原本还有些期待,只是看了一眼,腿上就和灌了铅一样。
“冬青,小妹的事我已经知悉,她原就不在家里吃住,家里实不该每月还要她补贴二十元!我想我俩每月合起来有五十多块钱,我这边另有一份补贴够矿上生活,暂且你在家里吃住有妈妈照应,两人的工资应该能够支撑岳父母和弟妹所需,如果岳父母那边有应急的事,你不及来信问我,可和妈妈商量!”
一眼看下来,就是责问,为什么妹妹每月还要补贴一笔家里的开销,为什么她娘家那边一个月五十多还不够用!
信是用铅笔写的,中间有两行字又用铅笔一个个涂掉了,正是这涂掉的两行,让杨冬青心里更加不好受,显然俊平觉得这两句话会有不好的影响,他肯定是考虑到她尚在孕期中,才又涂掉!
杨冬青一个人在厂里休息室坐到了天黑,才起身往回走,还没有到巷子,远远地就看到婆婆在巷口张望着,无疑是在接她,见到她走过来,忙道:“今天厂里是不是加班了啊?我看天都黑了,你也没回来,都准备去你厂里问问了!”
杨冬青顿觉心口酸涩,强打着精神柔柔笑道:“没事妈,今天站的久,腿有点酸,就在厂里休息了一会。”
沈玉兰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儿媳孕期可能有点水肿不适,“前儿个你李婶子说家里还有玉米须,明天我去讨点,给你泡水喝,这个去肿很有效!”
杨冬青木然地点点头,“谢谢妈!”
第二天一大早,沈爱立刚从房间出来,就见王元莉伸着鼻子到处嗅,问爱立道:“我好像怎么闻到一点咸鲜味,谁给你寄海鲜了吗?”
“哦,我同学让我代转给他姐姐的,他姐最近去出差了,要一个月才回来呢!”沈爱立随口瞎诌道。
但是显然王元莉不是那么好打发,“咱们宿舍又不能烧煤做饭,你不如拿一点到秦绵绵那里换点实用的,我听说她那最近有红糖和大白兔奶糖,你不是有点低血糖,备点糖总是好的!”
听到“秦绵绵”这三个字,沈爱立就立即警惕起来,“元莉,你和秦绵绵是不是关系很好啊?她那边有什么,你每次都能知道!”沈爱立忽然想到序瑜说的,她能知道秦绵绵这个人,就是王元莉三天两头在她耳边嘀咕,潜移默化地让她有点麻烦就会想到秦绵绵!
王元莉一时噎住,不好说是,又不好说不是,有些尴尬地笑道:“你怎么会这么问?爱立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王元莉显然知道,秦绵绵做的不是什么好事,一旦和她沾上,后面又是秦绵绵被整治,难免自个跟着吃挂落。
沈爱立摇摇头,“我最近天天不是车间,就是资料室,哪有闲工夫找人聊天!”
王元莉提着的心微微松了点,转移话题道:“我昨天见你去找了陈主任,你的提案是不是搞出来了啊?关于哪一块的?”
“要是搞出来,我就不用这么着急了,最近待织造车间,就搞织布机吧!”沈爱立想到这事,也有点愁。
王元莉却继续试探道:“我昨天看孙有良和你一块儿,以为你准备的是温湿度的调控技术问题呢!”
“这也是一个备选!”沈爱立已然明了王元莉的意图,原来是怕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