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音小声说道:“这是裴……”习惯了用裴郁去称呼,他要出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如今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便用清河王来代替。
“这是清河王送来的吗?”
云葭三人并未回答他的话,徐冲上前打开盒子,在瞧见那熟悉的笔迹时方才眼圈一红:“还真是。”
“这小子……”
他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瞧见还有一份是樊自清的,不由笑道:“这下他总算是没法说什么了,之前郁儿走,没见他最后一面,他还生了好大的气,这阵子连我都不爱搭理。”
徐琅拿过属于自己的盒子,待看到里面也有赵长幸的时,不由也跟着一笑:“好了,这下我也能给长幸一个交代了。”
因为裴郁的突然离开,赵长幸也是气了很久,说他不够义气,离开也不知道跟他说一声。
徐琅有心替裴郁说几句,但又实在没法子,只能任赵长幸骂了。
“回头我就把东西给他拿过去,让他消消气。”
四人打开各自的盒子。
徐冲的盒子里面是一对护膝还有一份活血的草药,是清河郡独有的东西。
徐冲宿有旧疾。
膝盖每至天冷的时候就会难受不已。
霍七秀的则是一份清河郡经商的许可资格证明,他知道霍七秀与其余妇人不同,非安于享乐的燕雀,而是善于开拓的鸿鹄。
清河郡之前由世家把持,霍七秀的生意并不好进入清河郡。
可清河郡为大郡,河北道那边的生意几乎都得经过清河郡,霍七秀以前没少在清河郡那边吃那些世家的苦头,也是因此,这些年她鲜少碰河北道那边的生意。
为得就是怕跟清河郡这些世家对上。
如今有了这一份许可证,日后她想开拓清河郡的生意自是轻而易举。
她鲜少这般激动,如今却是无法不激动,她双手捧着这一份资格证,眼睛都红了,语气激动道:“郁儿这份礼实在是太贵重了。”
徐冲也看到了她手中的东西。
他从前并不擅长经商,家里的大小事务也都是交由女儿去管的,自从娶了霍七秀之后,夫妻俩相伴时常,偶尔霍七秀看账本的时候,他也会跟着看几眼。
知道她生意众多,却始终打不开河北道那条路,其缘由正是因为清河郡那些世家把持了河北道的生意。
可别的,他尚且能为她出头,但这生意一事,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
没想到郁儿竟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如今送来这样一份东西,他心里亦有感动,此刻便揽着霍七秀的肩膀说道:“等郁儿回来,我们再好好谢他。”
霍七秀点头应好。
徐琅的则是一把宝剑和两块臂缚。
看到这两样合极了他心意的东西,徐琅自是高兴非常,甚至当场就抽出宝剑对外演练了一番,宝剑如银蛇一般,在月空之下折射出银色的清辉。
他高兴地抚着剑身说道:“真是一把好剑。”
三人都得了极合他们心意的东西。
云葭却还未曾打开手中的盒子,她至今还有些惊讶他会在这个时候送来这些东西,之前的手链还好携带,可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他花费了多少时间。
筹备需要时间,还得不惹人发现。
这人真是……
明明自己都忙不过来了,还想着他们。
云葭的心里既甜又为他担心。
“姐,裴郁送了你什么。”徐琅得了好剑,兴冲冲跑过来问云葭。
云葭这才回过神,同人说道:“我还没看。”
她说着也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除了一支金簪,便是厚厚的一沓数也数不清的信件。
看到这一幕的徐琅简直又想翻白眼了:“他这是攒了多少话要跟你说啊,平时看着跟个闷葫芦似的,信倒是写得多。”
云葭也没想到。
此刻听弟弟这般说,不免也有些脸热。
徐冲早在徐琅说完之后就冲上来打他了,父子俩你追我打的又闹得不亦乐乎起来,云葭也不好在这边翻看信件,只拿起那支金簪看着。
徐琅又气喘吁吁跑回来了,也看到了这支金簪,不由咦一声:“这金簪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他还年少,自是不懂金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