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多了?要不我拿走一些?”
明深啊一声,说道:“没事没事,不多不多。”
他说着努力维持着本来的面目笑着背在身后,又问云葭:“县主可还有什么话要微臣转达的?”
云葭摇头说了不用。
明深便没再多言,只跟云葭说:“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他这还急着出城呢。
云葭也知道时间紧急,自然不会阻拦,本想亲自送明深出去,又怕外面有人瞧见,便与明深说:“明大人好走,一路保重。”
明深诶了一声便跟云葭告辞离开了。
明深做事小心,先前来徐家也未曾让旁人知晓,此次自然也不会让旁人知道,走出徐家大门前,他便已经戴好帷帽,而后骑上马一路往清河的方向赶去。
为了赶在清河王生辰前到达,明深这一路几乎都没怎么歇息。
终于在十一月二十前一日,他抵达了清河。
进入清河郡便完全是不一样的情况了,一路戒严不说,城中的一切与从前相比都好似有了许多变化。
明深进入城门口的时候就直接亮了自己的身份。
他要去崔家原本就瞒不过那些人的眼睛,最后总要知晓,以免发生没必要的意外,还不如直接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也好让那些人睁大狗眼看清楚,省得直接舞刀弄枪到他面前来。
进城时已是夜里。
之前清河郡是个有名的销金窟,夜夜笙歌不说,街上还随处可见各大世家争执打架的事。
只因这里的世家势力太大,当地的郡守和地方官也不敢对他们做什么,一个个避之不及都来不及,又岂会去管他们的事?
虽然通过这阵子探子寄来的信中知道清河王殿下自入主清河之后便开始大刀阔斧,接连收拾了几个世家,重新定了清河郡行商的规矩。
改了当地的税收制度。
不再像以前似的由各大世家分这块肉,而是让其余小商户也都参与其中。
这个举措虽然让其余商户高兴,却明显是动了那些世家的根基。
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世家想让他死。
他之前与明成县主说清河王没事,但其实也并非一点事都没有,虽然殿下并未受重伤,但无论是刺杀还是毒杀,殿下都已经碰见过许多回了,小的伤也受过几回。
听说前几日他的肩膀就中了一支暗箭。
亏得箭上毒素不重。
要不然还不知道殿下如今会如何。
一路扫过两旁,见那些摊贩倒是面上各个都带着笑,丝毫不知道这清河郡如今的危险,嘴里还一直说着殿下的好话。
看来殿下的这个举措已让他拉拢了许多民心。
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人啊。
明深在心里感慨着,也未再久待,驾一声,便策马往崔家赶去。
到了崔家亮了身份,自然有人请他进去。
走进去之前,明深明显感觉到身后不远处传来的一些动静,他回头看去,外边一派太平,但任谁都知道这太平不过是表面的假象。
内里风波诡谲,恐怕几大势力都在对峙着。
他并未说什么,径直往内走,等身后大门关上,明深才问:“殿下呢?”
“殿下前些日子受了伤,这会还在屋中躺着。”
说话的人之前本就是锦衣卫中的暗卫,和明深关系不浅,亲自迎着明深进去,又与明深说道:“大人稍等,属下先给您去通传一声。”
明深点点头。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只需说,我是来给明成县主送东西的。”
若无这话,恐怕他都不一定能见到他们的这位殿下。
明深也无愧是有先见之明。
暗卫一路进了里间传禀消息,见一青衣少年坐在床上翻书,他较起在京城的时候瘦了许多,但这阵子的经历也让他迅速成长,他只是静静坐在那,却让人不敢忽视,更不敢直视。
听他说明指挥使来了,裴郁别说变了脸色,就连看书的动作都没停下。
他依旧慢条斯理地翻看着,脸上表情淡淡的,没有一点变化,他并不在意明深的到来,也不在意他是听谁命令来的,嘴里也只是淡淡喊了一声:“叶七华。”
是让叶七华代表他过去问明深要做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