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云葭的时候,还有不少人与她行礼问好。
云葭也都一一与他们点头应了,碰都相熟认识的,还会笑着与他们聊上几句。
那边父子俩都已经在马上了。
父子俩都生得人高马大,一个正值壮年、高大魁梧,是大燕人人知晓威名赫赫的诚国公;一个虽然年轻稚嫩没什么阅历,可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骄傲耀眼得好似能与头顶的太阳比肩。
这父子俩的比赛自是十分有看头。
这还没开始呢。
这里已经开始有人在讨论谁输谁赢了。
齐竣好玩,甚至还直接当场开起了赌局,问他们赌谁赢。
“我自然是赌诚国公赢的。”
充守说得一点犹豫都没有。
赵长幸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你小心阿琅回来直接揍你。”他嘴里这样说着,却也拿出钱袋给齐竣,在众人的注视下,毫不惭愧地说道:“我也赌诚国公!”
“你小子还有脸说我!”
充守一脸无语,要不是看赵长幸的未婚妻还在,保管是要拿手肘狠狠怼他一下的。
齐竣也一脸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显然早就看透这是个什么东西。
他拿着刚得的钱袋走过去问裴郁:“你呢?赌谁?”
“既然都压徐叔,那我就压徐琅吧。”裴郁说着也拿出钱袋。
赵长幸一听这话,失笑道:“古有佛祖以身饲鹰,现有咱们阿郁为了好兄弟不畏输赢,大气大气!”
他说着大气,却朝裴郁挤眉弄眼。
仿佛已经看出他这是故意在讨好未来的小舅子。
裴郁懒得理他。
仍旧站在云葭身边,倒也不忌讳被赵长幸这样看着。
旁人未曾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
充守拿着钱袋继续问:“还有谁赌的?”
“我就不来了,一个是我阿爹,一个是我弟弟,压谁都不好。”云葭笑道,“不过无论谁输谁赢,回头我都请大家来家里吃饭,可好?”
她这一番提议最中充守下怀,他当即高声应好。
其余人也没意见。
云葭笑笑,又见那边阮裳站在沈杳身边,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一副想玩又不好意思说,便主动开口说道:“阿裳、阿杳,你们要是想玩也随便拿点东西压着,不必多,讨个彩头就是。”
有她开口。
阮裳双眼蓦地一亮。
赵长幸注意到自己的未婚妻也想玩,便笑着过去问她:“带钱没?没带我给你。”
有长辈在,虽然没人起哄。
但阮裳还是能够感觉到众人看过来的视线,当即羞得脸都红了。
她低着头小声道:“才不要你的钱,我自己有。”她解下腰间的荷包,“我赌诚国公。”说着就要把荷包递过去给齐竣。
齐竣瞧见这只荷包,长眉一挑,先看了眼赵长幸,并未立刻伸手去接。
赵长幸面露无奈,压着声音跟阮裳先说了句:“女孩子的荷包不能随意给出去。”他说着拿过荷包,把里面的钱给了齐竣,又把荷包还给了阮裳。
“拿好。”
“……哦。”阮裳的脸更红了。
她重新把荷包系上,悄悄打量赵长幸,倒是觉得他也不是她以前所以为的那么孟浪。
还挺有数的。
齐竣拿了钱,数了数,扫了一圈,见还有沈杳没压,便问她:“你赌不赌?”
沈杳原本并不想参与这样的赌博。
但见众人都玩了,也就无所谓道:“赌吧,现在什么情况?”
“我、充守、赵长幸、阮姑娘压诚国公,裴郁压徐琅,徐姐姐不来。”充守说着以为沈杳肯定也压诚国公,便道:“正好,我瞧裴郁这钱袋钱不少,回头我们几个直接平分算了。”
话音刚落。
对面就递过来一张银票,也有百两。
“压徐琅。”
齐竣原本瞧见这个数,刚想说一声大气,听到这话倒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压谁?”
他抬着眼睛问沈杳。
沈杳看着他说:“徐琅。”
说完看着他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她挑眉:“怎么了?”
“没、没什么。”
齐竣难得结巴了一下。
旁边阮裳更是瞪大眼睛,压着声音小声道:“表姐,你疯了啊。”
沈杳瞥她:“输就输了,玩个乐子罢了。”
旁人听她这么说,倒是笑了:“说得对,玩个乐子。”
都是年轻人。
本来也就是玩闹的彩头,谁输谁赢原本就没那么重要。
“快开始了。”
云葭忽然说了这么一声。
众人忙往前看过去。
霍七秀带来的护卫充当发号员,以射出去的箭为令。
这会众人眼见那个护卫已经摆好架势,准备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