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你说说你,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何必非要闹成这样。”
“我跟他父子缘浅,没必要强求。”
裴行时说罢又替裴长川掖了下被子:“夜深了,您早些睡吧。”
裴长川知他这是不想再说的意思,抿了抿唇,到底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跟裴行时说:“你也去歇息吧。”
裴行时点了点头,起身走了。
常山看见他出来,忙迎上前:“您要走了?”
裴行时轻轻嗯了一声:“你进去照顾吧。”
常山自是应好。
裴行时独自一人往前走。
月亮高悬于穹顶之上,星河灿烂,夜色很好,可照在裴行时的身上却徒添一丝冷清。
常山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只觉得他比世子还要寂寥。
忍不住想张口喊他。
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
此时的徐家。
云葭和裴郁早就吃过饭了。
徐琅还没醒,他今日喝得实在太多了,原本早上碰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喝了不少,未想后来又被旁人激起血性,也不顾自己的酒量和旁人的劝阻,非要和别人拼起酒来,以至于现在还醉着。
倒是睡得香。
也没有别人酒醉之后的难受。
云葭和裴郁吃完饭过去看他的时候,他正睡得四叉八仰,嘴巴微张打着呼,吉祥刚刚给他盖好的被子又被他踹开了。
这会元宝去让人做吃的了,吉祥则留在屋中照看徐琅。
听到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听那脚步声沉着踏实就知晓不可能是弟弟元宝,吉祥回过头,瞧见并肩走来的两个人,忙起身。
“姑娘、二公子。”
他与二人作揖问好。
云葭颔首。
看了一眼他的身后,轻声问道:“还没醒?”
吉祥摇头。
云葭无奈:“自己什么酒量都不知道,非要逞能。”
吉祥正要说话。
裴郁便开口了:“是我没拦住他。”
吉祥便顺势闭嘴了,云葭则回过头回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他这脾气向来如此,也就只有我在的时候,他才能收敛一些。”
裴郁怕她明日真因为喝多一事责怪徐琅,便又替他多说了一句:“他也是头一回,如今感受过了就好了。”
云葭岂会不知他在想什么?不由失笑:“你倒是帮他。”
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走过去看徐琅。
看着他这个睡相,云葭还是没忍住嘀咕了一声:“这睡相,还跟小时候似的。”话是这么说,却亲力亲为,弯腰替人重新把被子盖好了。
如今夜里不比从前,她怕徐琅回头着凉。
盖好。
见他这次老老实实没再动了,云葭方才站直身子问吉祥:“元宝呢?”
吉祥道:“我让他去吩咐厨房熬点粥,回头屋里架个炉子,少爷什么时候醒来都能有热粥喝。”
云葭点点头:“热粥暖胃,你做事,我放心。”
吉祥垂眸说:“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是分内之事,但也多的是人处理不好这些事的。
云葭向来奖罚分明,如今也是如此:“你跟元宝今日也辛苦了,回头也吃些,别饿着,若夜里阿琅还没醒,你们就自顾自去睡,不必管他。”
吉祥这下未曾应,只说了句“属下省得”。
云葭便也没再多言。
她这会也就是过来看看阿琅有没有事,见他这会睡得香也就没再这继续打扰他了,又跟吉祥点了点头,她走到裴郁身边与他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