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我们还怎么出去?”云葭转头与徐冲说起这事。
徐冲诶一声。
被云葭提醒,倒是想起来了。
刚才吃饭的时候臭小子就说了晚上要跟赵家那孩子一道出去玩的事,还要把悦悦也带上,对于这事,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悦悦从前那些朋友如今大多已经成婚有孩子了。
这成了亲的和没成亲的到底是有些玩不到一起去了,她平日又懒得与别人社交,也鲜少出去逛这些灯会、集市。
徐冲有时候看她逢年过节也是一个人静静地窝在家里看书,就觉得她挺孤独的。
当下徐冲便没有再要人陪他喝酒的意思,反而嘱咐起两个少年:“今日外面人多,你们好好看着些悦悦,别出事。”
“知道了知道了,有我在,我还能让我姐出事?”徐琅一脸“你看不起谁”的表情。
裴郁偷偷把剥好的蟹肉放到云葭面前的空盘上,也转过头跟徐冲应了一声:“徐叔放心,我会好好看着的。”
裴郁在他心里可靠谱多了。
有他这番话,徐冲明显放心了不少。
惊云带着下人过来送东西,云葭和霍七秀下午做的那些月饼和汤圆都已经好了,放在托盘上还冒着热气。
徐琅早就等着吃月饼了。
为了有肚子吃他姐亲手做的鲜肉月饼,他刚才吃菜都没尽情吃,这会看到惊云过来,他忙道:“快快快,拿几个到我面前来。”
元宝就跟在惊云身后,听到这话立刻屁颠屁颠跑过去为他家少爷服务起来。
徐冲看到这个场景没好气说他:“没大没小,家里这么多长辈还在呢,就你咋咋呼呼,没点规矩。”
樊自清正拿着酒杯,闻言,斜睨了徐冲一眼:“要教训儿子别带上我,我可不讲这一套。”
霍七秀正在给他们分月饼,听到这话,也笑着看了一眼徐冲,同样道:“也别带上我,我就喜欢看几个小孩热闹热闹的。”
徐冲刚刚才提来的那点威严立刻又没了。
再看对面徐琅拿着月饼冲他一脸挑衅的样子,顿时气得不行,偏偏又没法子,只能自己气得额头突突直跳,在霍七秀给他拿月饼的时候,他半偏着脸面朝她,压着嗓子低声同她说了一句:“你怎么也帮他。”
听起来还挺委屈的。
似乎是在委屈霍七秀不帮他。
霍七秀听得好笑,同样放轻声音回他:“都是家里人,该怎么吃该怎么喝,何必讲这么多规矩,开心最重要。”
说着亲自给徐冲盛了一份肉汤圆:“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徐冲显然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霍七秀的功劳,他们认识这么久,他还从未吃过霍七秀做的东西,更不知道她会做这些,眼睛都睁大了一些,当即也顾不得再跟他家臭小子生气了,忙接过碗,也不怕烫立刻就吃了一口。
“诶,你慢点吃。”
霍七秀怕他又跟上次似的烫到舌头,提醒道。
徐冲虽然吃得斯哈斯哈,倒是没被烫到,听到霍七秀的关切声,还笑着冲她说道:“好吃。”
霍七秀见他喜欢,也跟着弯起眼睛:“那就多吃些,我做了不少呢。”
话落瞧见对面三个小孩正笑盈盈看着他们,她也不知怎得,忽然就红了脸,忙轻咳一声埋下头,自己也拿起一份汤圆慢慢吃了起来,没再跟徐冲说话了。
徐琅已经吃起第二个月饼。
跟他爹似的,也不怕烫,斯哈斯哈吃得十分高兴,他享受似的眯着眼睛,就差直接把脚都翘起来了。
云葭一面嘱咐他慢些吃,一面让裴郁也尝尝,自己则吃起裴郁刚才给她剥的蟹腿。
就着特制吃蟹用的醋,云葭吃得很喜欢。
没吃两个,惊云布置完吃的过来跟她说话:“姑娘,外头不少人家都送了吃的过来,奴婢已经按着情况各自回礼了。”
这些都是素日惊云做惯了的事,云葭也放心,点了点头:“你去吃饭吧。”
惊云却未立刻走,而是说:“这里还有几壶酒。”
云葭疑惑回头。
就听惊云与她说道:“是福安侯府刚才遣人送来的,说是高老太太知道您喜欢这个菊花酒,正好开了坛,便送过来给您也尝一下。”
她自然是不知道当日菊花酒的事。
可云葭冷不丁听到这三个字,愣是又想起那日在马车里被某人缠着要尝尝菊花酒的情形了。
脸上不自觉起了两抹粉云。
想到这事的,显然不止是她,裴郁也想到了。
他未看菊花酒,而是看向身边的云葭,见她粉面含羞,他亦心情大好,知悉她这话羞得说不出别的话,他便替她做了主,让惊云把酒留下了。
惊云诶一声,把酒壶放到了桌上。
一旁的徐琅未察觉到他们之间的那番异样,看到桌上又多了几个酒壶便问道:“这什么酒?闻着味道还挺清香。”
惊云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