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脸上的红晕,想把脸撇开,可看着眼巴巴直勾勾跟小狗看人似的看着她的裴郁,到底还是没有舍得转开。
甚至在他的注视下忍不住轻声同她回应道:“……我也是。”
话音刚落就瞧见某个原先还有些紧张忐忑的人,双眸忽然变得明亮起来,身上的那点情绪也是肉眼可见变得明媚起来。
他直勾勾地看着云葭,眼中全是璀璨的光亮。
云葭想。
倘若他真是小狗,恐怕这会一定已经在朝她摇起尾巴了。
为自己的设想而忍不住想笑,可看着他目光灼灼的样子,又令人心生赧然,云葭脸颊温烫,最终还是轻咳一声,别开脸,岔开话题:“这个亭子,我们第二次来了。”
她记得上次他们在这一起吃面,正是他与阿琅赛完马之后。
原本还想与人说等挑个时间,他们继续来这吃饭,这里的风景还是十分不错的,却听裴郁说:“第三次。”
嗯?
云葭愣了一下,转过头看他,疑惑:“第三次?怎么会是第三次?”
她明明记得只有两次的时间。
正当云葭困惑不解的时候,忽听裴郁与她说道:“还有一次,那次你喝醉了。”
关于云葭醉酒一事。
若是以前两人那样的关系,裴郁是肯定不会想着告诉她的。
可如今。
他却觉得说起来正好。
甚至还有一份别样的甜蜜,一点别人无从窥探,而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云葭显然还没记起来,她轻蹙着眉:“我何时……”
话还未说完,她忽然想起那次送季叔他们离开,她多饮了几盅新丰酒的事。
她记得那次她好像的确是有些醉了,甚至回来的时候都有些不省人事,她还记得自己因为头晕还进了一个亭子里歇息,甚至还梦到了裴郁……
只是醒来的时候却是在自己的房中。
所以——
那次不是梦?!
云葭忽然睁大眼睛,想到自己那时自以为的梦,所以那些都是真的?她当时真的捏了他的嘴巴让他闭嘴说他吵?甚至还捏了他的耳垂,喊他裴小狗……?
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云葭呆看着裴郁。
裴郁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已然想起来了,或许比他所以为的还要多,忍不住想知道她究竟都记起了什么,裴郁问她:“你都想起来了?”
云葭无言,又愕然。
“我那日……”她哑声开口。
裴郁知晓她想问什么,便看着她的眼睛不疾不徐地说:“你那日觉得我吵,说我烦人,拿手捏住我的嘴巴不让我说话,还说我吵。”
云葭:……
竟然还真是这样……
她又睁大了一些眼睛,显然没想到自己醉得时候竟然还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还……”
裴郁说到这的时候,忽然松开了两人原本紧握的双手,改为轻握她的手置于自己的耳垂处,就像那夜她对他做的那样,他主动握着她的手,然后如牵引一般轻轻一扯。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一直直勾勾看着云葭。
能看到她怔忡之后的震惊以及试图想缩回去的手,可裴郁牢牢握着,怎么会允许她挣扎?她那点力气,于他而言,不过是螳臂当车,他只需用上几分力,她便毫无反抗之力了。
“你那日就是像现在这样,揪着我的耳朵,说我……”
——‘裴小狗,你今天好吵。’
云葭的脑中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耳旁也恰时听到一模一样的一句,记忆和如今重叠,女声和男声交替在一起,而面前的少年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灼灼的目光里似乎闪烁着一簇簇璀璨耀眼的火花,仿佛可以燃烧一切。
让人只是这样看着都被那其中的炙热所感染,甚至,觉得滚烫。
“阿郁……”
云葭不知何时喑哑了嗓音,她被他牵着手,失去了挣扎的抵抗,竟似求饶一般轻声唤他的名字。
可她不知道这样的时候用这样的嗓音求饶,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她没有注意到裴郁的眸光忽然暗了一下,只感觉到自己那只被人牵着的手似乎又多用了几分力,她还顾不上去看、去说,就听到裴郁与她说:“我喜欢你这样叫我,裴小狗,这是你给我的专属的称呼。”
“再喊我一次。”
“在你清醒时,再喊我一次,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祈求,脸则贴着云葭的手,把曾经想做的,却又不敢做的,此刻通通放肆大胆地做了一遍。
他的那双眼睛则依旧看着云葭,直勾勾地看着。
这样的夜里,这样的裴郁,就像摄人心魄的妖孽,让人毫无抵抗之力。
云葭看着他竟然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
她张口,竟当真如他所愿,轻声唤他:“……裴小狗。”
能感觉到那只握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