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她身边的几个丫鬟也担心要留宿,唯恐她住得有一丁点不舒服,里里外外、大大小小,把所有能想到的、准备的东西都给准备上了。
光云葭平日用的那些东西就准备了一马车。
更不用说要带的人了。
如今陈集去济阳卫了,首领一职便交给了季年。
季年在护卫队里原本就仅次于陈集,无论是武功还是位置,首领一职交于他,亦不会有人有意见,知道云葭要出门,他就挑了十余个护卫跟随,免得路上出什么差错纰漏。
而丫鬟这边。
云葭倒是并未带许多,只带了惊云与和恩随侍,走前,云葭看着日渐消瘦神情恹恹的追月,到底不落忍,多说了一句:“罗妈年纪大了,平日难免有顾不上来的时候,你是我的大丫鬟,我和惊云不在,你就是她们的引头者。”
追月这阵子明显变得寡言少语了许多。
尤其是知道云葭要把她嫁出去之后,她几乎每晚上都会在被子里面悄悄落泪,此刻听闻云葭这一番话,她忽然感触万分,忍不住又想掉眼泪,强行忍住之后,她点点头,心情比起刚才却明显要好了许多,虽然眼睛红着,声音却变得轻快了不少:“您放心,奴婢省得的。”
云葭看着她点了点头,未再多言,带着人离开了。
浩浩荡荡一群人走到影壁的时候,裴郁早已经到了,他就站在墨云身边。
墨云高大威猛,他站在它旁边竟也不落下风,云葭走近之后方才发现他竟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竹纹的紫色刺绣圆领袍,能瞧见里面的朱红色绸缎中衣和象牙白的棉质汗衣,头发用黑色的刺绣束发带与如意黑檀木簪高束。
他站在那,犹如最挺拔的青竹松柏,无论动静皆引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