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裴郁没理他,他松开手,看到手心里的红痕,没有在意的把东西扔回到身后的竹篓里就打算离开了。
可裴郁还没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极大的动静,像是几十匹马从远处踏踏而来,弄得地都在震动了,就连平静的河面也开始重新泛起涟漪。
徐琅回头,看到远处过来几十人,个个背着箭弩提着猎物,一看就是燕京城哪个公子哥带着人出去打猎的。正好香河前面就有一块挺大的猎场,以前徐琅也经常也那边,他撇嘴:“最烦这种打猎都要带那么多人的。”
“装什么啊。”
他嘴上这样说,但也没放在心上,拧了下袖子上的水,刚想跟裴郁告辞回家,这么久没回去,阿姐肯定担心得不行。
但还没开口忽听那群策马狂奔的人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停!”
这个声音……
徐琅皱眉,抬眸看去,就见一片尘土之中有个穿着蓝白劲服打扮金尊玉贵的公子哥正往他这边看,四目相对,徐琅暗骂一声靠,真是邪了门了,他今天到底是犯了哪路神仙居然还让他碰到这个操蛋玩意?
“哟,”那边郑子戾扫见徐琅,放声笑了起来,“让我看一看这个落汤鸡是谁,呀呀呀,这不是我们的徐二公子吗?”
他没有看见裴郁。
但裴郁看见他却轻轻蹙眉,原本要走的步子也因为郑子戾的出现而留了下来。
第58章 裴郁这个病弱鬼能有什么本事?
徐琅向来不是个能吃亏的性子,尤其这会碰到的还是他的死对头郑子戾。
他跟郑子戾年纪相仿,家世又相当,一个是国公之子,一个是中山王的嫡亲孙子,脾气又相似,又都在同一个书院读书,一山不容二虎,偏偏让这两位王待在一处,那能有什么好结果?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爽,平日谁看到对方都得朝对方翻几个白眼。
底下那些小弟也都跟着有样学样。
闹得凶了的时候,彼此打一架也是常有的事,不过那也只限于两帮人彼此“切磋”,很少会有人私下下黑手的。
徐冲是不屑。
郑子戾则是不敢,他虽然平时嚣张惯了,但也知道徐家在燕京和当今天子的心中是什么地位,要是真闹得不好收场,他爹决计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说到底他还是怕他爹的。
他上头两位兄长太过出色,一直跟在他祖父身边南征北伐建立军功,以至于他总被他爹当成他心里的一根刺、败坏郑家门风的废物,要不是他娘护着,估计他爹寻着机会就得挑他的错处。
不过现在嘛——
眼看徐琅跟个落汤鸡似的站在那边,别说他那些兄弟们了,就连他身边那两个挺能打的小厮都不在。
郑子戾以前没少在徐琅手底下吃亏。
徐琅在书院其余学科不行,但骑射向来是甲等第一,整个书院无人能胜过他,力气又大,每次跟徐琅打架,他准是被揍的那一个,以前碍着徐家的背景,他才没在私下寻黑手报复他,现在好不容易等到徐家倒霉,徐琅又落单,郑子戾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他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手里握着的鞭子一晃一晃的,漫不经心地卷起地上的尘土后跟身后的那些亲随发话:“你们去跟徐二公子过过招,让他给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武功学得怎么样了。”
想到过往被徐琅压制的那些不堪记忆,他又跟着沉下嗓音,没让徐琅听见,他侧脸冲身后那些人说道:“要是再跟以前似的丢爷的脸,你们也就不用回去了。”
原本还想劝阻郑子戾的一干护卫纷纷变脸住嘴。
他们是郑家的家臣,一条命全系在郑家的主家上面,这位少爷的不用回去可不是简单的不用回去。
“是!”
他们不敢多言,应声之后便翻身下马。
徐琅看到这番阵仗,一双英挺的浓眉立刻紧紧皱了起来,他今日本来不想打架的,他答应过阿姐,又刚跟老爹承诺过,他不想坏了那份约定。但他知道郑子戾的性子,此人并不是善罢甘休的人,以前因为他爹的背景才不敢私下报复他,现在好不容易给他寻着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看来一场恶战是避免不了了。
徐琅沉着脸扫向四周,简单估计了下,也有四、五十人。
郑子戾出门向来喜欢带很多人,倘若今日只有一十、二十,他咬咬牙倒也能拼上一身力气与他们较量一番,但这么多人,徐琅哪有一点胜的把握?虽然如此,但他面上倒是并未呈现出一点慌乱之色,老爹和师父从小就教他,即便没有把握的时候也不能让人看出来,更不能自己先泄了这口气。
他在心中预计最差的结果。
大不了被郑子戾派人揍一顿,他跟郑子戾虽然自小交恶,但也不至于要了彼此的性命,只要活着,总有他找回场子的时候。
徐琅从小挨揍挨惯了,倒也不怕。
不过余光一扫身边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