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身轻如燕。
然后单手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 另一只?手掩上祠堂的纱窗, 将它?恢复原样。
过?程中行云流水,曲凝兮一眨眼, 人已经来到外头。
她愣了愣, 一时忘了掉眼泪, 颤着湿漉漉的眼睫毛小声问道:“殿下要带我去?哪?”
此刻虽然暮色四合, 但时辰不算多晚,很容易被人撞见?!
“孤说有你的亲笔书信, 岂能作假。”
裴应霄是来拿书信的, 要带曲凝兮去?现写一张。
她的茴清苑里有孙嬷嬷和银杏, 室内点灯也瞒不住屋外人,所以,直接给带出府去?。
翻窗就算了, 曲凝兮第一次体验了一把翻越墙头的滋味。
裴应霄提气一跃而上,七八尺高的院墙, 瓦砾被踏出清脆的咯吱响声。
曲凝兮睁圆了一双大眼睛,曾几何时,她站过?这么高?与那围了栏杆的可不同样。
裴应霄未做停顿,上去?后立即跳下来,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把眼睛一闭,脑袋埋了起来。
嗅到了他身上的伽蓝香,隐隐幽幽。
只?两息之间,二人安稳落地。
这是安永侯府侧边的一个小巷子,有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在此接应。
曲凝兮紧紧揪着裴应霄的衣襟,直到被塞进马车,他敛眸看向自己身前?:“还不放手?”
她才意?识到,她被抱着走了一路。
“……”曲凝兮抿着小嘴,把自己的爪子收回来,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衣襟都?被抓出皱褶了。
进入马车后,裴应霄立即跟着上来。
他身形颀长,坐定后屈起的膝盖都?要触碰到她的了。
低调出行的小马车,二驾齐驱,内里不怎么宽敞,车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徽印标记。
就连赶车的车夫都?是生面孔,绝不会跟东宫联系到一块。
曲凝兮不由?生出一种‘月夜私会’的既视感,这般偷偷摸摸的翻墙出去?,实在是有些微妙。
马车没有驶出金稷坊,兜兜转转,停在一座僻静宅邸的侧门前?。
裴应霄带着曲凝兮下车,推门入内。
这附近似乎没什?么人气,层层套套的宅院,笼罩在黑暗之中。
也不知是谁的屋子,曲凝兮没敢多问,甚至不四下张望。
宅子里伺候的人她都?没见?过?,或许融月她们被留在东宫守着了,以免被家令官发现太子一行人不在。
曲凝兮被带到书房里,外间一张小桌案,备了文?房四宝。
裴应霄给她作证说与她互通书信,为?了圆这个说辞,她得写一张给他。
只?是……她坐下来,扭头看向他:“殿下,我该怎么写?”
“这还要孤教你?”裴应霄挑眉反问。
在书房的里间,呈列了一张宽大厚实的石松黑檀木书桌,闲散摆放着书本文?册。
他莫不是会在此处理一些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