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完全不把你未来老丈人看在眼底呢,”他说话时抽动嘴皮子的时候连带着嘴角上方的一颗黑痣也鼓动起来,嘴巴还沾染着阵阵油光,“要不是丽景每每帮你们说话, 你以为你和这个老太婆能抑制安然无恙住到今天吗?”
隐忍如蒲予晖, 在上大学之前他依旧并不打算发声。
然而, 丽景突然从麻将馆的后面钻过门帘, 探出了半张脑袋,眼睛眨得活灵活现,她嘟囔道,“爸,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和予晖哥哥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就我女儿想要拿下的人,难道不就是勾勾小手指的事情?”徐梅海说起来毫不羞愧,他一边搓着掉色的麻将,一边喝着满是浮沫的茶水。
蒲予晖觉得既然他们父女都在,那也就有必要解释清楚了。
可是他还没有走近徐丽景的爸爸, 徐丽景依然是要拉扯自己离开的意思了,“你以后付房租用不着这么着急的, 反正我爸这人也是拿来给我当零花的。要是有难处的话,不给也没事啦。”
徐丽景伸手够着了桌上的信封,她爸压根儿也没拦着,默认了将这拿给女儿当零花钱。
她顺手又过来想要还给蒲予晖。
蒲予晖清冷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漠,他要求,“放回去。”
蒲予晖这天的感觉也很怪异,可能是之前丽景通过朋友骚扰林微微的事近在眼前,他心中的偏向已经不能更明显了。眼前的丽景已经完全不是那个曾经需要他关照长大的小女孩了,她穿着过分成熟的粉色露脐装,下面则是一条低腰的黑色牛仔裤。
他无意去管她的穿衣自由,却任由脑海中的刻板印象作祟。
丽景一时无法接受道,“予晖哥哥,你以前不是这么对我的。”
蒲予晖无法彻底忘记她之前做过的事,也不想再作重复的说明,他只身朝空旷处走去,走入属于他独立的世界,也不愿意继续和徐丽景呆在一处。
“还是为了林微微那个贱人?”徐丽景想到就一肚子气,她憋了许久,永远也忘不了学校对自己的处分,“你知不知道她害我连书都没办法读下去了?”
“她跑去我们学校举报我——”丽景眼底的那一抹戾气无法轻易消散,到最后她却选择了妥协,冷静下来同他讲,“不过我本来也没有什么继续念书的想法。”
“我被星探选中了,我之后要去当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