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学老师,你和她能做什么生意?”
唐广君愣了愣,慌乱之下口不择言:“男女之间的生意,懂了么?”
周见弋一哽,着实没想到为了给儿子脱罪,唐广君会给自己扣上一顶出轨的帽子。
“你确定?”他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个薛丹今年六十了,孙子都上幼儿园了,你有这癖好方老师知道么?”
唐广君脸色铁青,脖子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和你有关系么?”
“那可不一定,毕竟方老师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有些情况还是问清楚点好。”周见弋耸耸肩,话锋一转,“但,有没有一种可能,真正和你做这笔生意的另有其人?”
唐广君眼角一跳,“你什么意思?”
周见弋翘起嘴角,“薛丹只是一个中学老师,可她的丈夫退休前是江市公安局法医队的队长,八年前,一名江大附中的高中生在水库溺水的案子正好他负责的,我说的没错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她丈夫不认识。”唐广君狡猾地回避,呼吸却明显粗重了,视线不断去瞟头顶上的摄像头。
“没关系,我可以从头帮你捋一捋。”周见弋笑了笑,一目十行地扫过卷宗,“八年前,唐承高三毕业,在离填报志愿还有两天的时候,你为什么着急忙慌将他送出国?”
“当然是去上学,你们警察难道连这也要管?”
周见弋:“如果是正常的出国留学,我们自然不会问,但唐承当时的分数足以在国内在上顶尖的大学,却在高考成绩出来后大费周章地去澳洲,多读了一年预科才上的大学,这难道不值得怀疑?还是说,你为了帮他躲避什么才不得已去国外?”
唐广君开始坐立不安,不断用手推着鼻梁上的眼镜,但嘴就跟狗咬了秤砣似的,打死不肯承认。
“他和他继母一直合不来,那段时间矛盾不断,正好他姑姑在澳洲,说那边的教育资源比国内好,出于综合考虑我才决定送他出国的,就这么简单!”
“简单?我看未必吧?”周见弋翻阅卷宗,“八年时间虽然很久远,但我们的侦查员还也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送唐承出国的后一天,你分别给薛丹,也就是法医队长的妻子汇了三次款,前前后后加起来接近两百万,然后那名高中生的死亡原因就被定性为意外溺亡。”
唐广君阖眼避开他灼灼的视线,还是坚持之前的说法,“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高中生的案子,也不认识什么法医队长,我和薛丹是你情我愿的事。”
周见弋冷哼:“可黄法医就没你这么嘴硬了,在我进来之前他可是把什么都交代了。”
唐广君眼睛骤然睁大,惊恐地瞪着周见弋,“不可能!他们明明……”
“明明已经逃走了是不是?几天前,你发现事情可能败露,所以又给他们一笔钱要求他们离开江市,但你没想到这对夫妻舍不得家人,根本就没打算走。”
审讯室外,小七轻声问余不凡:“那法医不是没抓到么?”
余不凡撇撇嘴角,“还没看出来么?诈他呢!”
小七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后看向角落里一言不发的江深。
从开始审讯到现在,江深手里的烟就不断过,攥紧拳头努力克制情绪,淬了毒的目光死死盯在唐广君身上——
他们一家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了。
审讯室里,周见弋继续说:“黄法医已经全部承认了,他收了你的钱,篡改了那名死者的尸检报告,他真正死因根本不是意外溺水,而是被人按入水中活活溺死。出事那天,你儿子唐承也在现场,我说的没错吧?”
短暂的寂静在审讯室内蔓延,唐广君垂头不语,搁在膝盖的双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手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见弋瞄准时机,往他即将崩塌的心理防线上又添了把火。
“我们顺道调查了下你的背景,你出生在一个偏远小渔村,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小小年纪就辍学来城里打拼。二十岁的时候听从父母的安排相亲娶了一个邻村的姑娘,一年后你妻子怀孕,有了唐承。”
“但你们感情并不好,除了常年聚少离多,还有一个原因,是你发现她其实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你一边可怜她,一边厌恶她,她得不到你的关心,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用虐待儿子的方式来博取你的关注。你忍无可忍,提出离婚,她接受不了,在老房子里自杀身亡。”
“够了。”他每说一句,唐广君的脸色就更冷一分,身体颤抖,终于压制不住满心的暴怒,咆哮出声:“够了!不要再说了!”
周见弋偏不随他愿,拍案而起,双手撑在桌面直勾勾瞪着他,气势更加咄咄逼人。
“但精神疾病会遗传,因为从小受到虐待,唐承也变得心理扭曲。出于对他的愧疚,你对所有人隐瞒了情况,后来几年用尽一切方法补偿他、满足他的任何要求,就算闯下弥天大祸也帮他收拾残局。”
“唐承读高中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异父异母的妹妹产生了病态的感情,对和她走得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