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一出,全城哗然。
上头领导高度关注,市局刑侦支队顶着压力摸排调查,终于在邻省边界将三个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
经过一番讯问,三人承认了犯罪事实,却对案发经过各执一词,将矛盾和过错尽可能推给了已经去世的受害人。
事发当时的监控画面并不清晰,实施性侵的地点更是监控盲区,这时候另一位女性受害人的口供尤为重要。
但因嫌犯手段残暴,受害人的生理心理受到双重创伤,一度无法正常沟通。
为了调查能顺利进展,周见弋和同事不得已天天往医院跑,试图通过一些温和的方法让受害人开口。
然而效果甚微,受害人精神恍惚,一提到当晚发生的事就情绪奔溃,几度晕厥。
“妈的,现在怎么办?照她现在这个状态,连出庭作证都是问题!”
在又一次被医生轰出门之后,同事余不凡气得锤墙顿足,直接将手里的空白记录本扔在地上。
另一位女同事也靠墙叹气,“是啊,现在嫌犯一口咬定他是在被害人的刺激下失去理智,失控将人撞死的,顶多算个激情杀人,按情况判个不到十年就能出来了!”
光凭嫌犯一个人的口供当然不足以定性,但受害人现在这个状态也是够让人头疼的。周见弋抱手站在门口,目光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死死盯着里面,“再等等,还有时间。”
好半天,病房恢复安静。
主治医师开门出来,满脸疲惫,话里话外责怪他们不该这个时候来刺激病人,要给她一点恢复时间——
医生和警察的职责不同,病人的生命永远是第一位,其他的他们也束手无策。
三人在医生那头吃了鳖,下楼时垂头耷脑,各丧各的。
从住院部出来,天空阴沉,有要下雪的预兆。周见弋打起精神,准备去停车场开车,无意间往门诊部瞥了眼,精准捕捉到某个熟悉身影。
温听晨。
他本能地改变方向朝门诊部而去。
余不凡回神,发现身边人不见了,扯着嗓子喊:“喂,你干嘛去?”
周见弋回头,利落地将警车钥匙丢进他怀里,“我有点事儿,你们先去车上等我。”
这头,温听晨刚交完费,直愣愣杵在大厅的导向牌下琢磨彩超室该往哪里走。
她是头一次来这家医院,对内部环境很不熟悉,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最后觉得还是找人问问比较节省时间。
咨询台在她的右后方,正欲转身,迎面撞上一件黑色冲锋衣,男性气味扑面而来,挟着淡淡的烟草味。一个没留神,额头和他的锁骨来了个亲密接触。
温听晨被撞得眼前一黑,脚步虚浮连连后退,手里的缴费单散落一地,好在一只手及时扶住她的胳膊。
“当心。”
男人嗓音低沉浑厚,温听晨站定,视线逐渐清晰,看见他的脸,眼里闪过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很奇怪,好像重逢之后,在哪都能偶遇他。
“这话该我问你,你来医院干什么?”周见弋反问。
来医院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病。
温听晨心里嘟囔,蹲下身去捡脚边的缴费单。周见弋也俯身帮忙,一边捡一边看,验血、b超、激素六项……
还未看个仔细,手里的单子被一把抽走,温听晨拿在手里码了码,神色慌张,一股脑塞进羽绒服口袋。
“你怎么了?生什么病了?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检查?”周见弋蹙眉,眼底有掩不住的担忧和关切。
“没什么。”温听晨眼神闪躲,对自己的情况有点难以启齿,“就是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说清楚点。”
女孩子的问题哪是一两句能说清楚的,温听晨不想回答,东张西望,试图转移话题,“我要去影像科,你知道往哪走吗?”
“不知道。”周见弋根本不着她的道,横跨一步拦住她企图溜走的步伐,“不是,你到底生什么病了?哪里不舒服你说清楚。”
温听晨抿唇,沉默。
她越是这样闷葫芦,周见弋就越是拿她没有办法,越是没办法就越容易胡思乱想。
两人面对面僵持,心急之下周见弋提高音量,气势也跟平日审犯人似的。
“说啊,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他也是关心则乱,完全没留意到旁人探究的目光和温听晨越来越尴尬的脸色。
有路人驻足围观,不知道又在脑补什么情感大戏,温听晨被他吼的肩膀一哆嗦,脸颊涨得通红。
她咬牙暗暗叫着劲,半晌,还是败下阵来,蚊子哼哼出了声:“月……月经不调。”
“……”
月经不调这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女生而言足够磨人。
参加工作之前,温听晨的例假一直很规律,但随着长时间的熬夜和工作压力,大姨妈经常闹情绪,有时突然降临,有时不屑露面。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