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太子那里压力不大,但一直在请求入宫,和国公一起协防未央宫。要不陛下就让太子入宫吧……”
然而刘炳话音刚落,魏帝便起身一脚踢到刘炳身上。魏帝虽然身体虚弱,但刚才那一脚也用了全力。刘炳直接从御阶滚下,摔倒后,也顾不得疼,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一般。
魏帝冷冷道;“你不必劝朕,朕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说完便走到案前,亲书了一份诏令,交给殿中一名亲卫道,“你去传朕手谕,让陆振现在就来宣室殿。”
未央宫外,元澈正在宫城西门督战。敌军仍在源源不断地涌入宫城,褚潭的部队也已渡过渭水,他现在必须想办法,重新把上林苑夺回来,断绝敌军的联络。
他派出的的人仍没有发现陆昭的下落。元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陆昭已经混进未央宫里去了。他一直在上书父皇,请求入宫与靖国公协防,希望父亲放下最后的执念,放过陆振,然而那些上书只得到了一个回答——不允。
元澈道:“既然不允,那孤便亲自去城下请靖国公打开城门。”
刘炳立于殿外,夜色下,陆振在张文烈和传诏侍卫的陪同下行至阶下。陆振一身戎装,铠甲上不乏杀敌染上的血迹,在宣室殿幽幽灯火的照耀下,显得黑暗而瑰丽。他与副将张文烈跪在殿前,两人皆如雕像一般静止不动,头上的缨绶翩翩逐风,黑夜在此时似乎又重新归于寂静,只听得两人平稳的喘息声。
传令的侍卫正要带人入殿,刘炳忽然向前一步道:“皇帝陛下尚在病中,先请靖国公前往后殿除去甲胄,洗一洗脸,再去面君吧。”
侍卫本是杈礼的执行者,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心如明镜。临走之前干净体面似乎也并无不可,不过他也并不放心刘炳,随后道:“既如此,那也随你们去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