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然后紧紧压在了胸口。盛春之日的午前有一丝热浪,直钻心底,灼烧出一片情渴。她太过寡淡,反倒让他涌出无限的欲念,若不能借助她这只冰凉的手,便不足以平复来之汹涌的窒息感。
而陆昭则以同样熟悉的姿态,静静靠在椅子上,长发在日光下晃晃垂落。她淡漠地眨了眨眼,然后又淡漠地抽回了手。元洸天生便有无尽的爱欲,但这些皆与爱无关。
处理完信件后,陆昭也依旧做出了冷静的评判,对于或大或小的事态给予一些必要的看法与建议。最后,她又书写了一封送给叔父陆明的信,要求元洸替她送到江东。
“藩王勾连方镇……”元洸将信在手中把玩,“我替你担这么大一个风险,又有什么好处?”
对方讨价还价,陆昭也耐心谈判:“替你扳倒关陇世族还不够?”
“自然不够。”元洸摇了摇头,指了指信上的内容,“你向江东索要粮草,是为你家在安定的经营,这一来一回也是半年之后的事了,更何况这批粮草运的不急,用不在当下,自然也与扳倒关陇世族们关系不大。这当算是我额外的人情。”对于陆昭少有的狡猾,他也十分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