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阴沉,君臣二人手书往来竟然已有这些年了。良久,元澈方才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阿谀之词。”
魏帝原本面带笑容,闻言后神情瞬间一敛,目光骤然一冷,整个大殿的气氛也随之跌至冰点。
魏帝慢慢起身踱步至元澈面前,一众人纷纷匍匐跪下。魏帝轻笑一声,道:“太子是说朕轻信谄媚之词,亲近巧佞之臣吗?”
众人与皇帝的距离已近,多少都感受到了君威之重,且其语气已不似方才平稳温和,对于招降陆归,似乎已有乾纲独断之势。
元澈面色已不似先前有肃穆之气,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原本还有要细陈的因由,因君心难测,复而从唇边咽回了肚子里,伏首谦恭道:“臣不敢。”
魏帝见元澈嘴上已服了软,慢慢踱步,回到御座之上,轻叹一声后,语气深沉:“叛贼獠牙凶恶,关内板图动荡,如此时局,猛虎当据于磐石,蛟龙应没于云海。太子操之过急了。”又言道,“明日还有册封大典,现下军务繁忙,太子今日宜尽早出宫整顿。”
“是。”元澈还算识趣,行礼之后,离开了大殿。
元澈离开后,魏帝复对贺祎道:“招降书有劳丞相与中书监合拟,朕过目后,即刻发往前线。”
贺祎领了命,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