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时雨那张理所应当的提要求的脸。
陆无为说不清那一刻是什么感觉,大概是因为他从未被女人碰过吧,又或许她当真是美色惑人,所以当时雨靠近的时候,他竟有一瞬的心跳加速,喉头发干。
陆无为难以解释他是怎么了,他为了掩盖他这种反应,竟然下意识听了这个女人的话。
他抬手握住了时雨的腰,顺带一把抓住了来回走来走去尖叫着喊的赵万琴的脖领子,转而直接跳下了二层的木窗。
赵万琴被拎着脖颈子,像是只被丢在半空中的鸡,一直“啊啊啊啊”的尖叫,而时雨就镇定多了,她窝在陆无为的怀里一言不发,也一点都不慌乱。
她似乎笃定自己没事。
陆无为抱她下来的时候,只觉得怀里一片软香温玉,她闭着眼的时候,脸蛋白嫩的像是一团羊脂玉,看上去竟有几分可口可爱。
她的发鬓间散落的发丝拂过陆无为的脸,让陆无为莫名的骨头发痒。
很痒。
很想做点什么事情止痒。
下一瞬,三人落地,陆无为丢下还在尖叫的赵万琴,然后缓缓松开了他面前的时雨。
他的骨骼还僵硬着,双眸也莫名的有点发僵,黏在时雨身上动不起来,但时雨却像是直接把他忘掉了一般,转头拉着赵万琴就喊:“快跑啊!还发什么呆?”
他们的包厢算是比较偏僻的角落,他们直接落到了一个巷子里,现在跑,她们才能不被发现!
时雨带着赵万琴逃跑的时候,陆无为便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无法解释自己方才的悸动来源于何处,而他又一贯静默冷然,站在一旁安静地像是一抹黑影,随时都能隐匿于黑暗中似的。
时雨也是跑了两步才想起他的,她一边拉着赵万琴跑,一边回头喊:“你快回去,等我下次来!”
陆无为站在昏暗的小巷子,目光沉沉的望着时雨跑向灯火明艳的巷口,没动。
他现在的状态很奇怪,心跳的很快,为什么这么快,他说不清。
一个普通的执行任务的夜晚,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轻浮的、不讲理的漂亮客人。
他不该在意这些事,这个姑娘家境很好,又有未婚夫,大概只是来此找乐子的,说是下次来找他,但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陆无为想。
于是,在时雨踏出小巷的时候,陆无为也转身离开了。
——
而与此同时,李现之已经推开了他们之前所在的包厢。
看着满地银票,李现之拧起了眉头。
不在这。
人呢?
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一种说不出的恼意充斥在李现之的心头,没找到时雨,让他莫名的一阵不舒坦,仿佛是自己的东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弄脏了,心头都像是被人揪着一样。
李现之左右思索了一瞬,心道,难不成是那群朋友们看错人了?
他想不通,但心口越发难受,像是被猫挠一般。
李现之左右思量后,决定明日先给时雨个好脸色。
时雨到底只是个小姑娘,他为男子,当有些气量,明日,他便主动去寻时雨,给时雨一个台阶下算了。
故而,李现之出了公子苑后,吩咐他随身跟着的小童,道:“明日去康佳王府上送些绸缎,说是我母亲送的。”
长者赐,时雨接了,自当来李府谢恩。
小童暗自发笑,他们公子便是嘴硬心软,心里惦记着,但是面上不肯认,随即点头称是。
因着李现之中途离场,这场生辰宴也未曾办好,他的那些朋友们没有热闹看,百无聊赖的散了。
与此同时,在繁华的街道上,时雨带着赵万琴飞快跑回了她们放在街口停放马车处的马车上,示意马夫马上驾车离开。
马车摇晃离开的时候,她们两个姑娘靠在马车壁上不断的急促喘气。
“太刺激了。”赵万琴两眼亮晶晶的把脑袋靠在马车壁上,道:“差一点儿我们就被抓了。”
“今日之事,谁都别说,谁问也都别承认。”时雨与赵万琴道。
赵万琴自然点头,逛公子苑这种事,她爹若是知道了,会打死她的。
“对了!你明日可有空?能不能与我一道去打场马球赛。”赵万琴软在马车上的软坐间,骤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撑起身子说道。
她现在没力气问时雨“为什么找陆无为”了,反正时雨也不说,她现在只记得她自己的马球赛。
提起马球赛,赵万琴眼底里都冒着凶狠的光。
时雨靠在马车壁上喘息,后知后觉的记起来了上辈子这个时候的赵万琴发生了什么。
上辈子的这一日,她去参加了李现之的生辰宴,因为李现之的生辰宴开在琴楼,她见席间有几个琴娘为李现之弹奏,眉目间满是对李现之的倾慕,李现之却淡然受之,并不抗拒,她便心生委屈,故而与李现之大吵了一架,当晚便回了府,伤心欲绝的哭了一个晚上,第二日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