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头微微仰起,月光落在她干净无暇的面孔上,一张白皙的脸未施粉黛, 樱唇不点而红,称得上冰肌玉骨,仙姿佚貌。
秦渊伸手将她的腰肢紧紧圈住, 径直打消了沈霁想要退开一步行礼请安的动作。
屋子里的筠雪吓了一跳,赶忙行了礼将地上的铺盖卷起来带走,头也不敢回。
房间空下来的瞬间,沈霁的腰肢被陛下牵引着动起来,天旋地转间,她只穿着寝衣的背贴到冰冷的墙上,门应声而合。
她的脸倏然红了,下意识推着陛下的胸膛,小声道:“陛下……您怎么……”
其实她想问的是,您怎么这会儿来了缈云坞,不是在醉云馆吗?
孰料陛下却紧紧压着她的身子吻下来,昏暗室内,两人肌肤相贴:“在这也无妨。”
“从前都规矩,朕便不规矩一回。”他热气落在沈霁耳边:“爱妃不喜欢?”
沈霁怔了一瞬,突然意识到陛下说的在这指的是在墙边,脸烧得更厉害,咬着下唇嘤咛一声,实在有些为难。说喜欢好似有些放/荡,说不喜欢又拂了陛下兴致,只得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红着脸往他唇上凑。
美人出乎意料的主动点燃了秦渊,他眸中欲色更浓,将她拦腰抱起。
更深露重,屋内却烈火干柴。
张浦等人候在缈云坞门口,屋子里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出来,让人脸红。
筠雪红着脸站在旁边候着,大气不敢出。
张浦早就司空见惯,垂眸打量筠雪小丫头一眼,约莫十五六岁,害羞也是常见,他轻笑了声:“你家小主是个有福气的,这样的日子恐怕多着呢,你多见识几回便也适应了。”
筠雪哪儿见过这架势,一时又是害怕又是害羞,心里不住庆幸自己跑得快没耽误陛下的功夫,小鸡啄米似得点点头:“奴婢来缈云坞不久,还是第一回 ……还好没坏事,奴婢这心也就放下来了。”
御前的人在缈云坞把守到后半夜,屋子里的声音才堪堪停息。
两人这时已经躺到了床上,不知是因为她许久未曾侍寝,还是陛下今日本就有些反常,沈霁只觉得陛下今日好似精力格外充沛,也格外动情。
她依偎在陛下怀里,一头柔顺的乌发带着香汗,微微有些潮。
秦渊抬手搂住她的细腰,腰间的长发丝丝缕缕地溜进他指缝里。
发梢从指尖穿过的时候十分顺滑,又麻麻痒痒,不知怎么,心尖好像也被这绒毛般顺滑的发丝撩拨了几下,酥酥软软的,手感也很好。
他便这么抱沈霁,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玩着她的头发,她也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静谧无声,暗香浮动。
秦渊沉郁烦躁的心不知不觉间好似被她安抚,一点一滴静了下来。
算一算,沈霁已经有一个月多不曾侍寝过了,近来事忙,前朝后宫都要平衡,他本已将她的乖顺绝艳忘了个七八分。
可今日再见,她还是如从前中一样,总能让他舒心。
后宫妃嫔众多,可不论容色性格,还是沈霁最得他的心意。
自古形容美人多称冰肌玉骨,不论从品性还是容色,她都衬得上。
秦渊的手游移在细腰间,淡沉低醇的嗓音回响在沈霁的耳边:“朕有意给你赐个封号。”
沈霁弯眸浅笑,微凉的指尖攀上他精壮有力的腰腹:“陛下要给妾身什么字?”
秦渊沉沉一笑,握住她使坏的手:“明日便知道了。”
翌日一早,陛下的旨意下达各宫,赐沈宝林封号为“玉”,自此以后便是玉宝林。
宫中有封号的妃嫔本就不多,新人中这是第一个。
小主重获圣恩,缈云坞的宫人们别提多高兴了,齐声向沈霁恭贺:“奴婢/奴才恭贺小主。”
沈霁浑身还酸软着,眉眼间却是高兴的,温声吩咐霜惢人人有赏。
筠雪一边给她梳头一边不好意思地笑:“昨日正给小主值夜呢,谁知陛下突然就进来了,吓得奴婢赶紧往外跑,还好不曾坏事。”
“说来也怪,奴婢分明记得陛下昨晚去了戚常在的醉云馆的,也不知是不是戚常在惹恼了陛下。”
同样年岁不大,筠雪性子更小女孩一些,恬静爱脸红,而霜惢便稳重的多,她轻笑着说:“谁又能想得到陛下会那时候突然造访呢。”
“不过这件事奴婢今天一早就去打听了,说陛下昨夜是去了戚常在处不假,但刚进去没多久就被长信宫的人请走了,说是林贵妃身子不适,长乐公主啼哭不止。但奇怪的是,陛下去长信宫也没多久就出来了。听人说林贵妃使性子请陛下去的,陛下十分不虞呢。”
昨日正午,林贵妃才处罚了戚常在,可是晚上陛下便去了戚常在处,这是当众打林贵妃的脸。
林贵妃气不过去请人,陛下虽去了,但又闹得不愉快出来,最终才来的缈云坞。
甚至于,今天一早,陛下又赐为她下封号。
有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