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枝条,是被你藏匿下来了,是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你知道那根枝条有多珍贵么,你居然舍得拿它来做赃物,呵呵。”
卡伦回应道:“和生命之树比起来,一根枝条,不算什么。”
“我们莫林家族,倒是愿意皈依秩序神教,只希望秩序将生命之树的打理权交给我们家族,所以……我喜欢你的栽赃,真的。”
“我见过达利温罗,我亲手杀了他。”
“你看,你现在承认了,唉,我可怜的法理儿子。”
“他也很爱你这个法理母亲,他的血缘父亲以及所有血缘亲属,包括……生命教会。”
“他是个优秀的好孩子,就是可惜了。”
卡伦没再接话,转而看向战局那边,那里,该收尾了。
弗登将自己的目光从卡伦身上收回来后,对布肯说道:
“什么才是真正的赢,什么才是真正的输,这个纪元神没有降世,我们已经算是赢了,接下来,不管以什么借口和理由,让诸神重新归来,我们都算输得一塌湖涂。”
布肯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抬头,再次看向弗登,好奇地问道:“你现在怎么不急了?”
“因为我刚刚也感悟了很多,果然,从失败者身上,能学到不少东西。”
“庄园里的那帮家伙,以及以前我布置下来的那些框架网络,玩玩逗逗他们就好了,别真信他们,也别真的指望他们。”
“这个不用你教。”
“沉默者组织,有机会的话,还是要打击一下,他们和我们的立场是相反的。”
“有点啰嗦了。”
“大祭祀身边,有人早就加入了。”
“刚刚猜到了。”
“喂,弗登,不会就是你吧?”
“你高看我了。”
我忙着做夹心饼干,没精力去当内奸。
“其实,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下手重了,给你留下了无法治愈的病根隐患,一直想对你说声对不起的,但没机会。”
“没事,能理解,反正我也没多少概率可以冲击秩序神殿,需要分心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也没精力专心修行。”
“天赋不够就直说吧,找什么借口。”
“哼。”
“我的头儿,真的死了么?”
“不能说。”
“你家那位,比你大气。”
“好了没有,不用摆姿势了,我一枪把你戳爆算了,反正不会留下什么。”
“呵。”布肯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边的血色章鱼,“它和我是共生契约,我死了,它也活不了。”
弗登没感情地应了一声:
“哦。”
“既然进不了第一骑士团,也就不要浪费了。”
弗登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
“有想法?”
“有。”
“但不想便宜你。”
血色章鱼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善于占卜的妖兽很聪明。
布肯继续道:“嗯,也不能便宜你身边的那条龙。”
弗登:“我不稀罕。”
“信我么?在这件事上。”
弗登摇了摇头:“不信。”
“嗯?”
弗登叹了口气:“得征求他的意见。”
“喂,你可是他的上司,什么时候你对待手下,这么礼貌了?你这个执鞭人,真是越做越回去了啊。”
“呵。”
换你来坐,你估计还不如我。
“我把我的传承,给他;我这条章鱼,也送给他身边那条龙吃掉,他能吃掉多少就吃掉多少,不管怎么样,他都算是我的孙子辈。”
弗登:“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布肯疑惑道:“我在占你便宜,你笑什么?”
弗登右手神器,左手用手背遮着自己的嘴,一边笑一边说道:“没事,你高兴占就占吧。”
真可怜啊,布肯,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是因为什么受伤的。
“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在旁边看着,我怕不小心把他撑爆了,这就不好了。”
“你想多了。”
“也是,你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好了,再让我戳一枪吧。”
“来吧。”
布肯站着没动,弗登将手中的次神器长枪丢了出去,从布肯的肩膀处刺入,然后长枪化作了金色的符文,留在了他体内。
这是以神器为媒介的禁制,是最重要的一层保险。
都是当过秩序第一特务头子的人,任何时候,都会秉持着绝对的谨慎。
布肯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位置,说道:“洗个澡,换身干净的神袍,再吃个饭,让我体面地把自己送出去,可以么?”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