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耶德尔摇了摇头,“说那些话,没什么意思。”
“您是知道一些事情了。”
“或许吧。”耶德尔扬起了左手,“也有可能是当时的场面太让我难堪了,我的脾气会有些控制不住,思维方面,也会变得明显迟钝。”
“我很想知道,您被告知的是哪一种消息?”
“很重要么?”耶德尔叹了口气,嘴角甚至露出一抹笑意,“反正我是知道了,你和我一样,都挺可怜的。”
看来,伯尼他们应该早就接触过耶德尔主教了,这里毕竟是总部大楼,而他们,是自己的上司,他们想要在这里进行传话的话,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而且,既然传话了,肯定不仅只传话耶德尔一个,另外五个被“看押”在这里的主教,应该也是得到了消息。
甚至,他们还可以将他们自己的消息传递出去,比如操控自己掌握的部门和命令自己的派系力量。
“耶德尔主教大人,您是否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件事不管最终朝着哪一个方向发展过去,最终,都是需要一个收尾的。
或许我的某些上司们和您说了些什么,您可能知道他们现在的想法和我现在打算做的,并不一致。
但不管我成功与否,都无法更改一个事实,那就是您,必定会成为一个牺牲者,很抱歉,用牺牲者这个词不太准确。
您,是肯定会被治罪的。”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卡伦,我的处境我很清楚,但我不会配合你的,你也别天真地想用帮我分析结局的方式来劝导我主动交代什么东西。
就算是对于我而言,结局已经注定了,但至少,我能看见几个我不喜欢的人和我一样得到一个很坏的结局。
你,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恨你,真的。
那个叫我踹在地上的办公室主任,叫尼奥是吧,我也不是很恨他,虽然他让我颜面扫地,但现在想想,也不算什么了。
我现在最恨的,是沃福伦。
我原本以为,我和他是多年的知己老友,前不久我还在为他家里发生的事情感到伤心,去安慰他时还与他一同落泪。
但我真的没想到,他在临死前,居然想将我拉下去做垫背。
不,
不仅是我,
他还打算拉大区管理处这么多人,一起陪葬!
作为首席,他已经不称职了。”
卡伦反问道:“那怎样才算是一个称职的首席?”
耶德尔摇了摇头,道:“你不要和我讲教义了,也不用和我重申什么对与错,当你在领奖台上按照你上司的要求对我进行逮捕时,你不恨你的上司么?”
“这不一样,我可以有理由恨,但你没有,因为你自己心里很清楚,你犯过什么事。”
“我不清楚,我等着你来告诉我,呵呵。”
卡伦站起身。
“怎么,这就走了?我还以为你会和我多聊一会儿的。”
“我只是觉得再聊下去,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因为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
“不,是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
“没意思,在这个地方,其实不用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这里的主题,不应该是坦白从宽么?我们都应该坦诚。”
“主教大人,您的心里其实还有一点希望是吧?”
“嗯?”
“哪怕你很清楚你的最终结局是什么,但您心里,还是带着希望的,您还想着脱罪,或者是减罪。”
“人只要还活一天,就多少得带上一点希望,否则就只剩下黑暗和痛苦了,那得多没意思。
不过,我很好奇,你从我这里到底得到了什么?
毕竟,你知道么,你在我眼里,就像是一个被大人玩弄的小朋友。”
“是的,我是。”
“嗯?”耶德尔有些意外卡伦居然会承认得如此之快。
卡伦叹了口气,
笑道:
“可是,谁又不是呢?”
……
卡伦走出审讯室,一直站在门口候着的维克跟了上来。
“主任,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维克清楚,卡伦没有在耶德尔主教那里打开突破口。
“先回办公室。”
“是,主任。”
回到办公室后,卡伦示意阿尔弗雷德也跟着进来。
进来后的阿尔弗雷德和维克站在办公桌前等待着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方桉,卡伦却掀开自己的神袍,开始检查起已经处理过的胸部伤口。
伤口处理得很好,问题不大,甚至都不会影响自己去动手。
阿尔弗雷德和维克对视一眼,走向了卡伦。
“维克,你负责继续主持调查工作。”
“是,主任。”维克应了一下,但这并不是他想听到的吩咐。
“阿尔弗雷德,你负责观察和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