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除了出庭和出席几个重要会议外,阿尔弗雷德更像是一个队长。
走到旁听席,卡伦先指了指理查,然后指了指后面坐着的莱昂,理查马上给卡伦一个“明白”的回应。
随即,尼奥站起身,和卡伦一起走到停车场,刚坐进车里发动了车子,他就有些埋怨道:
“这场审判真没什么好听的,你非要拉着我坐这里看,浪费了这么长时间。”
“直觉告诉我,你是想做些什么事情的。”
“卡伦啊,这我就要好好教育你了,你居然凭直觉做事?”
“你不想干什么的话,你是不会想着留信封塞点券送奠金的。”
“其实,我是想把达利斯放出来,然后带他回家看看,我对这一套诅咒的收尾,很好奇。”
“你在玩火。”
“多有意思啊,不是么。特里森被判刑了,维科莱死了,等多尔福一死,那顿家就彻底败落了啊,达利斯就算是污点证人又怎么了,就算功大于过神教也不可能再给他复出的机会了,毕竟形象很不好,而且政审是不过关的。
我想,在这个那顿家彻底倒塌的时刻,应该也就是诅咒最后应验的时刻,不一定非得家里人死光了。
费尔舍家里的那种情况,我觉得可能是一种极端表现?
况且,达利斯一开始也说过,他父亲不可能死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免职圈禁反省,所以他也没想着要把家里人全弄死,但至少是把家里运势都吃光了。
可能是因为费尔舍家族吃的是你爷爷的第一手诅咒,那顿家是由费尔舍夫人放出去的二手诅咒?
就跟兑水一样,多兑了一次,肯定更淡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卡伦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看着尼奥说道:
“你这么好奇的话,可以直接去登门拜访费尔舍夫人,反正你也是菲洛米娜的领导,做个职工家访也很正常。”
“呵呵,我怕我进得去,出不来,那个老太太肯定是个疯子。”
“也有你害怕的疯子?”
“不一样的,对亲近的人疯,我做不出这种事。”
卡伦闻言,点了点头,觉得尼奥说得有道理。
尼奥说道:“我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那天晚上在饭店包厢里我们讨论的那个。”
“怎么了?”
“我认为你爷爷是一个很和善的人。”
“你可以直接说事。”
卡伦有些哭笑不得,有些时候尼奥总是会刻意做出尊重的举动,比如大部分时候他都会尊称家里的凯文以“那位狗”。
“你爷爷对你很好是吧,有没有一种可能,既然这个诅咒会培养出最肥的那一条,那条可不可以顺便送给你,他的孙子?”
“这是什么道理。”
“没什么道理啊,如果是我的话,我在那里种下过两棵果树,本来就放在那里无所谓了,现在我家里有人口渴了想吃,那你说给谁?”
卡伦摇了摇头,道:“不会的。”
“又是怎么肯定?”
“因为我爷爷虽然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但他从没有直接插手和干预过,他更希望我能自己走自己的路,这也是我自己的要求。”
“哦,原来是这样。”
忽然间,尼奥猛地踩下了刹车。
卡伦身子被带动地晃动了两下,安全带起到了作用。
“又怎么了?”
尼奥问道:“卡伦,你什么时候进阶裁决官?”
“多尔福主教死的时候。”
“所以,你和达利斯,到底谁才是最后那条肥虫?”
……
看守所内。
达利斯坐在地上,他的哥哥特里森被送出去开庭了,现在算算时间,应该庭审结束,但他的哥哥没有回来。
他搓了搓手指,因为他是污点证人的关系,并未给他上最沉重的枷锁,所以在这里虽然有阵法压制,他也没办法破开出去,但还是能够操控一些术法。
就比如现在,他的指尖出现了一朵蒲公英。
蒲公英上的绒毛大部分已经吹散,只剩下中间那一小撮。
看着它,达利斯笑了:
“父亲,你快点走吧。”
达利斯身子后仰,双手撑在地上,看着冰冷的天花板:
“你死后,我将继承那顿家的荣光。”
……
菲洛米娜、理查和莱昂一起走到了总部大楼前面的一处大楼天台,费尔舍夫人正站在那里。
她传来了讯息,让菲洛米娜到这里来见她。
虽然她可以以家属的身份直接进总部大楼,但她显然不可能这样做,因为总部大楼在过去很多年里虽然很是冷清,但里面的防御法阵,肯定还在正常运行。
菲洛米娜走到自己奶奶面前,疑惑道:“奶奶,你怎么还没回去?”
“本来要回去的,毕竟只给你爸爸留了一天的狗粮和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