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这一事实。”
“是的,那太吓人了。”
“这副银色面具,总共有三副,当初我们三个人,一人一副,中年意外亡故的那位,也没有子嗣,他的那副面具,我就收过来了。”
“那现在就是那个凝聚失败的人的后人,通过他先祖留下的这副面具,在召唤你?”
“其实不是,他们用的召唤我的那副面具,是中年亡故的那位的,是我给的,他们先祖的那一副面具……我没找到。”
“没找到……”
“可能是他藏在了某个地方,结果走得太突然,没来得及给后人讲述吧,我只能这样去想了。”
“是的,只能这样去想了。”
“那份公函,你要看么,我帮你看,我想,那条狗亲自叼来的,肯定是它主人的意思。”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那天的审判转播,你看了没有?”
“我值日刚结束,就陪你出来散心了,你说我看过没有?”
“我看了,呵呵,看到那个姓氏,我就看了。那顿,我那个好友的姓氏。”
“不过我听说了一些,好像有点意思。”
“是啊,他能坐上主教的位置,当时竞争时,我是传了一句话出去的,作为曾经好友的后代,该照拂,还是应该照拂的。”
“那这一次呢?”
“我们的大祭祀,就是派那条狗过来,警告我,在这件事上,不要再伸手了。”
“你自己的意思呢?”
“都这个样子了,我还伸手做什么,一群不争气的家伙,让我根本就无法和他们的先祖对上,反而会让我更生气。
再说了,那位大祭祀一直在故意撩拨神殿,就是想等我们这些老古董的反应。
比起对下面的改革,他更希望对上面进行开刀。
然而,他和拉斯玛不同,他不是拉斯玛,我们可以欺负一个妓女养大的孩子,却无法欺负他,也不敢欺负他!”
“他真的是提拉努斯大人的……传承者么?”
提拉努斯,秩序神教创建人,亲自谱写了《秩序之光》,一手搭建了延续至今的秩序神教体系。
如果说哪个分支神在秩序神教里拥有绝对超然和特殊的地位,那就非提拉努斯大人莫属。
否定他,就等同否定秩序神教本身。
传承者在神教内部并不罕见,当世存在的传承者数目也并不少,但提拉努斯大人的传承者,绝对是最特殊的一个。
“谁也不知道,占卜不出结果,推演不出头绪,神谕含糊不清,那些个更高级的长老,护法、维持者、守护者等等,他们也都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可能是,但也有可能……不是。
但谁能……谁又敢和他真的撕破脸。
如果他真的是,那撕破脸的结果,就是我们秩序神殿上下所有人,都需要跪伏在他的脚下,去重新阐述自己对秩序神教的忠诚!
呵呵呵,嘿嘿嘿。
算了,就当他是呗,不好么?”
罗翰伸手,按住了这副银色面具,银色面具瞬间冰封,隔绝了一切呼唤。
“我遵从我们大祭祀的意志,不和他唱反调啦,自己的后人腐烂得不像样子,我那位朋友也不会怪我不出手的,他会第一个劝我,不要对这些渣滓再多看一眼了,嫌脏,也嫌丢人。”
“你心里,其实还是不舒服的,否则不会特意出来钓鱼、烧烤。”
“因为这是我们三个以前最喜欢的活动,一场艰辛的任务完成,三个人,一起钓鱼抓鱼再烧烤,再配上一些酒,嗯,酒不要太多。
疲劳啊,畏惧啊,这些东西,就统统不见了。”
“现在呢,你还有这样的感觉么?”
“找不到了,一点都找不到了。所以啊,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记载中,那么多强大的神祇会去追求时间禁忌的研究。
越是活得往后,其实啊,就越是想回到从前。”
……
“老爷。”
老管家带来了三个女仆。
“嗯。”
多尔福应了一声。
老管家心领神会,默默地退出了地下室。
三个女仆都恭敬地站在多尔福面前。
多尔福伸出手,三道黑雾瞬间将她们全身裹挟住,她们开始本能地挣扎和尖叫,但身体和声音都无法冲破黑雾的阻挠。
看着她们的挣扎,多尔福原本忐忑不安且焦虑的一颗心,终于得到了某种释放和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