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阿尔弗雷德是很想当法官的,他觉得这个“角色”很适合自己,用充满磁性的嗓音不带任何情绪播报生死状况阐述规则进程,真的是很具有仪式美感。
但他又不好意思让自家少爷不要偷懒,只能继续在里面凑人头,否则总不能让凯文下场玩游戏吧?
趁着他们又开始玩的时候,卡伦默默地拿出一本书,这是《月之守护》,和月神教里的一个防御型术法同名,不过却是一本游记小说,讲述的男主历经千辛万苦去寻找月神阿尔忒弥斯的故事。
故事结尾是主角低头看向水潭里的月的倒影,醒悟了原来月神一直在我身边,嗯,很俗套的一个结尾。
但卡伦能够理解,这样处理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过审。
否则,真让主角找到了月神阿尔忒弥斯,如何形容神如何去和神互动,要知道神教之间经常为自家神话叙述体系打仗的,哪里可能允许你去肆意编排。
这本书已经不属于普通社会刊物了,算是月神教内部认证的一个半官方刊物,反应的主题很正确,主角是虔诚的月神信徒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求见自己的信仰。
不过结尾完全可以忽略,这本书的主要看点还是其中的游记内容,可以窥见那个时代的风土人情,而且还牵扯到了教会圈的内容。
作者是两千年前的人物,在这本书里,还有光明神教痕迹的描写,毕竟那会儿光明神教还未消亡,但可以看出来做过删减。
两千年前的光明神教就是现在秩序神教的地位,肯定会偏正面,但现在光明已经消亡余下信徒还被定义为余孽,就不适合出现场次过多以及过于正面了。
卡伦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直到被那边的争吵声打扰。
叹了一口气,卡伦摇了摇头,一把狼人杀玩完,互相埋怨吐槽和甩锅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普洱气鼓鼓地跑了过来,从卡伦面前的杯子里喝了一口咖啡,埋怨道:
“可恶啊喵,菲洛米娜居然是狼悍跳预言家,你敢信?”
“有什么不能信的?”
“她欺骗了我的感情。”普洱很是心塞地说道,“我是女巫,我还站了她,把阿尔弗雷德给冲了。”
阿尔弗雷德此时走了过来摊手道:“我向你盘了逻辑,我不可能是一张狼人牌,但你们就是不信。”
“但她是菲洛米娜唉,平时玩的时候话都很少,拿民都经常被当作划水牌推出去的,她居然敢悍跳唉!
还有,收音机妖精你发言很不好,发表遗言时也很简短。”
阿尔弗雷德无奈道:“我就尽量少说话了,因为你们好人想要的不是真相,而是情绪。”
卡伦闭上了书,问道:“还要多久才能上岸?”
普洱回答道:“还早呢,不过明天我们应该能找到第二座稍微大一点的岛去休整一下,就是不知道是有人岛还是无人岛了。”
阿尔弗雷德问道:“我很好奇,你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判断岛屿位置的?”
“就像是为什么你能听懂卡伦的另一个语言一样,我就听不懂,你能解释给我听么?”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嗯,我的回答也是这样。”
“我想上岸洗个澡了。”卡伦说道。
普洱指了指“屋子”,道:“这里也能洗澡。”
“这里洗完澡出来,身上依旧像是裹上了盐粒,不舒服。”
“少爷,您身上的伤?”
“好得差不多了,多亏了布兰奇。”卡伦伸了个懒腰,拿起鱼竿,他准备钓鱼。
“开下一轮了喂!”艾斯丽喊道。
“来了喵!”普洱马上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扭头喊,“收音机妖精快来!”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他不是很想玩游戏,如果可以选,他宁愿和少爷坐在一起看看书,自己还能拿出笔记本来向少爷请教一些事情。
“如果凯文能说话就好了。”
听到这话的卡伦继续整理着手中的鱼线,不以为意道:
“或许吧。”
……
“如果这孩子能说话就好了。”
理查伸出手指,逗弄着面前的小尹莉莎。
女人笑道:“小孩子会说话时,就没有那么可爱了。”
“我妈也这样说过我,她说我小时候很可爱,长大后就没那么可爱了。”
“哪有做母亲的不爱自己孩子的。”
“她不一样,她活得比较自信也比较自我,嗯,我理解她。”理查跳过了这一话题,在他青少年时期,母亲基本都在桑浦市。
别人家可能是父母关系不好,亦或者是父母离婚孩子跟了其中一个,他那时候母亲走了很少回来,父亲沉默寡言得在家里毫无存在感,理查体验的完全是“父母双亡”氛围。
“团长,你不来看看这个孩子么?”理查抱起小尹莉莎走到团长面前。
尼奥手里正夹着燃烧的雪茄,当理查